天鷹堡堡主的剛猛刀法被他以巧勁化解,七煞盟盟主的陰毒掌力則被其精純的內力逼得無法近身。
反而在交手十余招后,楚知熠一劍震退了天鷹堡堡主,反手一劍又在七煞盟盟主的衣袖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而影七則如同收割生命的陰影,所過之處,“三大門派”的弟子成片倒下,雖不取其性命,卻讓他們短時間內徹底失去威脅。
整個“山匪”隊伍陣腳大亂,原先的包圍圈頃刻間土崩瓦解。
“撤!”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殘余的“山匪”們再也顧不得偽裝,發一聲喊,攙扶著受傷的同伴,狼狽不堪地向山林深處潰逃而去,留下滿地狼藉和呻吟的傷者。天
鷹堡堡主和七煞盟盟主見事不可為,且再戰下去恐有身份暴露之虞,只得恨恨地虛晃一招,借著混亂迅速遁走。
楚知熠和影七并未深追,看著那些落荒而逃的山匪,相互看了眼,嘴角都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當晚,三大門派臨時落腳的一處隱秘據點內,氣氛降到了冰點。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天鷹堡堡主一掌拍在桌子上,堅硬的木桌瞬間布滿裂紋,“近百號人,還有你我親自出手,竟然被打得如此狼狽!七煞盟的弟子莫非都是紙糊的不成?一觸即潰!”
七煞盟盟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反唇相譏:“哼!天鷹堡主倒是威風!你的狂風刀法不也沒在楚知熠手上討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人家一劍震退,若不是我及時援手,怕是要當場出丑吧?再說,若非你一開始就想強攻,打亂了陣腳,何至于此?”
“放屁!分明是你的人先露了怯意!”
“是你指揮不當!貪功冒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面紅耳赤,幾乎要動起手來。
,七煞盟弟子則諷刺青嵐宗只會躲在后面看熱鬧,天鷹堡弟子夾在中間,兩頭受氣。
“夠了!”
一直陰沉著臉坐在上首,臉色仍有些蒼白的陳嗣源,終于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威懾力,讓爭吵的兩人暫時停了下來。
陳嗣源緩緩掃過眾人,目光最后落在天鷹堡堡主和七煞盟盟主身上:“今日之敗,非戰之罪,乃是我們低估了楚知熠和那個影衛的實力。互相指責,于事無補。”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不過,這次失敗,也并非全無用處。至少,我們證實了一件事——喬念,她果然來了萬霞山。”
這句話讓眾人的注意力稍稍集中。
陳嗣源繼續道,聲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冷靜:“這說明,我們利用瘟疫引她前來的計策,是成功的。”
聽到這話,七煞盟盟主和天鷹堡堡主的臉色才稍稍變了變。
只聽那天鷹堡堡主問道,“你當真想制造瘟疫?”
好歹算是名門正派,對于制造瘟疫害人的法子,天鷹堡堡主還是有些猶豫。
陳嗣源自然是看出來了,當下便是勸道,“藥王谷醫術如此離開,區區瘟疫必難不倒他們,更何況,若不真弄出點什么動靜來,如何能騙得過喬念?堡主放心,不會害了無辜性命的。”
一旁,七煞盟盟主冷哼,“事已至此,堡主不會臨陣退縮吧?是被那楚知熠打怕了?”
“你胡說什么?!”天鷹堡堡主厲聲一喝,氣急攻心,猛地一拍桌子,沖著陳嗣源喝道,“接下來該怎么做?請副宗主言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