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嚴防死守,后來慢慢的敞開了懷。
張俊幾杯酒下肚,也就不再管他們。
基層干部喝酒,那是出了名的厲害,你一杯我一杯,把張俊灌了個七七八八。
飯后,眾人出了門,準備去ktv。
張俊到前臺來買單。
前臺說道:“有人買過單了!”
張俊一激靈,酒醒了幾分,問道:“誰買的單?”
前臺四下一張望,指著凌長華道:“那位先生買的單!”
張俊點點頭,心想凌長華還挺懂事。
他找到凌長華,要把聚餐的錢給他。
凌長華打死也不敢收。
“張書記,你這不是打我的臉,也是打我們工業局的臉。我們工業局請你和管委會的同志吃個飯,怎么還能收你的錢呢?”凌長華說道,“張書記,請給我一個面子。”
張俊沒辦法,只得又把錢收了回來。
其實,張俊也明白,凌長華手里的發票,當然能找到地方報銷,不是他個人自掏腰包。
到了ktv,大家借著酒興,扯開嗓子唱歌。
張俊陪著他們玩了一會兒,唱了幾首歌,不勝酒力,回宿舍去休息。
郭巧巧也不唱歌了,自告奮勇送他回去。
到了宿舍,郭巧巧送他到床上休息。
“張書記,你難不難受?我煮點醒酒湯給你喝吧?”郭巧巧問道。
“不用了!”張俊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說道,“小郭,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郭巧巧收拾好,這才離開。
張俊半躺在床上,拿起床頭的一本書來看。
看得迷迷糊糊,手倦拋書。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陣急劇的電話聲響起來。
張俊猛的驚醒,有些茫然的怔了怔神,這才醒過來。
他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張書記,打擾您休息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張俊問道。
“張書記,我是縣勞動局的劉振才啊!”
“哦,劉振才同志!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我剛和周旺同志在一起喝酒,他跟我說,張書記很關心我,讓我主動向張書記多匯報工作。”
“呵呵!我又管不到你們勞動局,你用不著向我匯報工作。”張俊的酒已經醒了幾分,他看看時間,才晚上九點鐘。
劉振才笑道:“張書記是縣里領導,我也是你手下的兵,我明天再向張書記匯報工作吧!”
張俊說了一聲好,掛斷電話。
他剛才瞇了一會兒,此刻反而睡不著了。
張俊起身沖了個涼,洗掉一身的酒味。
他忽然很想念沈雪。
這人一旦陷入熱戀當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思念對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拿著手機,想打給沈雪。
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周旺打來的。
張俊心想,你和劉振才在一起喝酒,他剛打完電話,你又打過來?是什么意思?
他接聽電話。
周旺用一種駭然的語氣說道:“張書記,我剛聽說,何玉奇出車禍,死了!”
“何玉奇?什么人?”張俊腦子一時間有些短路。
“就是那個西洲謠的老板,本縣的土豪,他今天來找過你的。”
“哦,我沒有見過他!”
“對,他沒有到等到你就走了。我剛剛聽到消息,他開車到省城玩,從高架橋上翻下去,死了!”
“哦?死了?”
“真真的,死了!”
“一個商人,死就死了,你大驚小怪做什么?”
“呃?張書記,何玉奇的西洲謠,在咱們縣里可是有名的企業,何玉奇忽然離世,這家企業肯定要有大變動!”
張俊心念一動,說道:“說下去!”
周旺道:“張書記,何玉奇是大股東,他死了,接下來將有幾路人馬爭奪西洲謠的股權。可能會引起大的亂子!縣里是不是要提前做好應急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