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過來,那景色才是真的美麗。”
“等以后啊,把路修好了,這一帶還可以發展旅游業。讓我們楚州的群眾,不用出遠門,就能看到草原風光。”
在劉弘毅的記憶中,后世的楚州市,確實也有過這樣的規劃,但因為起步太晚,加上配套設施沒有做好,“草原旅游業”并沒有做起來。
現在,有了沈賢同志欽點“試驗田”,提前三十年做規劃,再加上他劉弘毅這個超級作弊器,這個旅游景點,必須搞起來,而且肯定能打響名氣。
艾小雨笑吟吟地說道:“為什么你懂得這么多呀?感覺上,你和我爸,還有劉叔叔他們,都是同事一樣的。”
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嗎?
劉弘毅也不可能真正的再回到少年時期啊。
身體能夠回來,思想怎么回來呢?
劉弘毅認真地說道:“主要就是啊,我們楚州地區太窮了,老百姓的生活也太艱苦了。只要有機會,那就要想方設法發展起來,讓大家都過上幸福的好日子。”
“首長在接見我的時候,他那種殷切希望的眼神,我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1978年2月26號,穿著嶄新淺灰色中山裝的劉弘毅和穿著同樣顏色女式小翻臉列寧裝的艾小雨,和十幾名年輕男女一起,登上了北去的列車。
開學季。
78年的開學季,注定是與眾不同,載入史冊的。
這一年,有兩個開學季。
77級大學生,在78年春天正式入學。
開學時間各個學校略有不同。
北都大學定在2月22日開學,慶華大學定在3月1日開學。北師大的開學日期,也是3月1日。
從楚州車站開出的綠皮火車,需要在路上整整奔馳28個小時,才能抵達首都車站。
劉弘毅他們26號一早登車,需要到27號中午才能趕到北都。
27號下午辦理報名手續,28號收拾宿舍,熟悉學校環境,3月1號正式開學,參加開學典禮。時間上,剛剛好。
本來肖亞文要給他倆買臥鋪票。
雖然這年頭的臥鋪票特別緊張,而且相對普通家庭而言,也很貴,但地委第二書記夫人,還是能想到辦法的。
車站那邊,也很樂意為劉書記夫人效勞。
不過在劉弘毅得知還有十幾位同學一起去北都之后,就勸住了老媽。
決定和大家一起坐硬座。
他可不想在大家心目中形成那種地委領導的小孩搞特殊的壞印象。
尤其楚州地區被沈賢同志確定為“試驗田”,還“無名無分”,這種時候,更加要小心謹慎。雖然邊至誠以雷霆手段處置了康吉盛和梁平山這兩個壞分子,過年前,艾高峰和劉楚安也處理了一批康吉盛梁平山的黨羽,卻并不意味著,從今往后,在楚州地區就再沒有反對聲音。
對艾高峰劉楚安這種激進模式心存疑慮,甚至十分反感的人不但有,而且還不少。
畢竟多年的習慣性思維,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當年滿清垮臺,剪辮子都費了老大的手腳呢。
遺老遺少們全然忘了,當年“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的慘痛記憶。
反正現在年輕力壯,坐二十幾個小時硬座,也難不住誰。
而且十幾個人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間也不難熬。
在車站,劉弘毅也是名人。
他和艾小雨一出現在候車室,周邊立馬就圍上來一堆人,“劉老師”的招呼聲,不絕于耳。大家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笑容也非常的真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