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也都是十分正當的途徑,一點都不丟人。
昨天晚上,劉弘毅就在青橋招待所和辛元嘉徐文心艾小雨等人詳細闡述了自己搞“希望工程”的理由和具體的操作辦法。
辛元嘉等人都是“識貨”的,對他這個辦法,全都大加贊賞。
“哎呀,還得是頂尖科學家的腦子啊……”
徐文心望向他的眼神,愈發的變得閃閃發亮。
別人都只知道有多大鍋下多少米,唯獨只有他,總是能想出這些稀奇古怪的辦法來。
偏偏聽上去還那么有道理。
很多時候,歷史的軌跡,會有必然性。
當然,在一個較短的時間尺度內,這種必然性會被當成偶然,又或者是巧合。
在青橋聯校拍了不少照片,收集不少素材之后,一行人繼續出發,前往七層山。
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丹霞地貌。
只有丹霞地貌的山峰,才這么層次分明。
七層山,是一座具體的山峰名字,同時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地名。代表著青橋區的偏遠山區。整個青橋區,管轄著將近三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全區人口四萬。
壯安縣的總人口是二十萬,青橋占了五分之一。
算是一個大區。
青橋區的四萬人口,又多數集中在青橋鎮和其他四個公社駐地附近。廣大山區,人口稀少。
進入山區不久,吉普車便無法行進了。
大家背起背包,步行進山。
陳解放勸道:“劉書記,山區太偏了,往往一二十里都見不到幾戶人家。七層山最偏遠的兩個大隊,麻石和三道拐,我都去過,我向你匯報一下情況就行了……”
邊說邊擔憂地看著艾小雨徐文心等三個年輕女孩子。
劉弘毅笑道:“怎么,解放,你信不過我的體能啊?別忘了我是當兵的出身。”
其實吧,劉書記這個服役經歷,是真的有點水。
別人是當了五年兵,劉書記只是穿了五年軍裝而已。
從未在作戰部隊訓練過,最多就是剛穿上軍裝那會,每天早上跟著科研三所的警衛排出操,算是參加了部隊的鍛煉。
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劉書記經常拿自己的五年兵齡“炫耀”。
“書記,我倒不是太擔心你……”
徐文心微微一笑,說道:“陳書記,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我和鞠紅,以前也插過隊,插隊的地方,和這里差不多的偏遠。”
鞠紅就是和她一起過來的女公子,也是北都的高干子弟,徐文心的好閨蜜,和徐文心一樣,家教良好,非常有上進心。
年紀比徐文心還要大上一歲。
不過徐文心邊說,眼神就落在了艾小雨臉上。
艾小雨俏臉微紅,說道:“我能克服困難……”
這話說得很實誠,也有些底氣不足。
但徐文心和鞠紅都沒有半點畏懼之色,艾小雨硬著頭皮也得上。
“這樣吧,解放,你估計一下,我們現在進山,太陽落山前,能不能找到最近的人家?只要不在野外宿營就行。”
他們這一行,十來個人,四把手槍,還有一支五六半,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主要是晚上不能在野外宿營。
山區的晝夜溫差極大,在野外宿營很容易生病。
換一個縣委書記,根本就不會去吃這個苦頭。安安穩穩待在縣城,開開會,做做指示,不香嗎?
但劉弘毅的工作作風,自來如此。
“曾經”在楚州當縣委書記的時候,就走遍了全縣每一個村莊。
沒理由人到中年時還有這個干勁,現在年方二十一歲,反倒畏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