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說:“不是。這女人叫汪小池,二十歲,小學文憑,是西部農村人,說是過來找工作的;三個男人是南方人,自稱做生意的,過來旅游,跟那個女人不認識。”
周海生氣道:“可恨城中派出所這幫混蛋,路邊監控壞了也不及時修好,讓這幫混蛋鉆了空子。否則我們只要看到監控錄像,案子立即就真相大白了。”
李衛著急道:“這可怎么好?若不能及時證明何書記清白,這個影響可就大了。”
周海皺眉道:“是啊,這事一時半會沒有好的辦法,只有先讓這個女子和幾個證人改口。”
李衛請求道:“這事就讓我去辦,周書記你就當著什么都不知道。”
周海點頭說:“先把這幾個人的檔案查清楚,如果有什么污點,那就好辦了,可以此來要挾;如果查不出什么,大不了公家出點錢。天亮前這事必須了結。”
李衛信心滿滿地說:“放心吧書記,我一定會做好的。”
跟李衛商量好了之后,周海這才到辦公室見何強,何強見面就將自己的遭遇說了。
周海說:“我當然相信何書記您不是這樣的人,何況這女的長相一般,連我這半老頭子看了都不動心,更何況你這樣的大帥哥?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一個是現場監控壞了,否則只要看到錄像,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二是這幾個外地人都一口咬定是你動手,這就比較麻煩。我現在要李衛想辦法讓這些人改口,先平息輿情,至于真相,我們會盡快查明。”
何強握著周海的手,說:“給你們添麻煩了。這事你們有經驗,我都聽你們的。”
周海說:“我陪您先到醫院治療一下,你這傷可是不輕。”
何強搖了搖頭,說:“這點皮肉之傷算不了什么,我到路邊藥店買點藥水自己擦一下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
周海說:“沒事的,我開車送您也是順路。”
何強說:“好吧,那就有勞了。”
何強坐著周海的汽車回到家里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想起自己遇到的事,心里就揣著一團火。他不明白,這幾個外地人素未謀面,為什么要聯手陷害他?他們想從中得到什么好處?他想到這事明天一定會傳得沸沸揚揚,便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就在時間快到十二點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何強一大跳。此刻他有點神經過敏,生怕是哪位領導打來電話了解情況,他擔心自己無法說清楚,而讓領導誤會。他膽顫心驚地拿起手機,看到是李衛打來的電話,心里更加緊張,急忙問有什么新情況。
李衛停了一下,說:“經過反復做工作,目前那個叫汪小池的姑娘已經同意是一場誤會,那三個證人也都改口說是看錯。這事暫時就這樣了,單位花了一點錢,已經將那個女人和三個證人打發走了。”
何強松了一口氣,說:“碰到這事真是倒霉。謝謝你呀老同學,辛苦了!”
李衛呵呵笑道:“謝什么呀,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誣陷。據我分析,這事不像是簡單的碰瓷,只是目前沒有證據,只好委屈你了。”
何強安慰道:“算了,個人受點委屈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他們不鬧事就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家休息,有什么情況,我們明天再說。”
跟李衛通好電話后,何強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不過,一想到自己做好事,反被人誣陷,還被暴打一通,傳出去也是大丟面子的事。他現在恨不得抓住那個汪小池和三個“證人”狠狠痛打一頓,方能解心頭之恨。
第二天,何強調戲女孩并被人痛打的事,傳遍了河東的大街小巷和各個鄉鎮。盡管當事女孩已經撤訴,卻沒有給何強減輕多少壓力,反而更多人相信何強是酒后亂性,最后利用權力打壓舉報者,逼迫小姑娘改口。這讓何強原本非常正面的形象受到嚴重玷污。
鄭穎上班后立即聽說了這件丑聞,而且更讓她驚訝的是,城中派出所朱所長被周海打了一巴掌,還被停職檢查。
鄭穎當即給何強打電話想詢問事情真相,結果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她不知道這時何強為了防止事態擴大,一上班就緊急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跟與會四套班子領導通報了昨晚被女人碰瓷的事。周海也在會上說明那個女人已經承認自己誤會了何書記,三個“證人”也承認自己看錯。
大家聽了兩人的話之后,看著何強身上的傷痕,大多半信半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尤其是那段路的監控正好壞掉,甚至有人懷疑這是周海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幫助何強隱瞞事實真相。
大家盡管心里有想法,口頭上還是對何強十分同情,對那個“碰瓷”女子和三個“證人”表示極度憤慨。有人甚至不嫌事大,建議周海將那碰瓷的女子和三個證人抓起來嚴審,要判他們誣陷罪和傷害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