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曦悅微微揚眉,半睜著眼皮,高抬下頜,看向渾身浴血的夏維邇:“你把我獸夫換出來。”
夏維邇眼底古井無波的蔚藍瞬間好似活了過來,他饒有興味,旁若無人地問:“你是唯一一個,只一眼就能認出我的獸人。你真愛我,一般獸人是察覺不到的。”
阮曦悅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說話。
她轉頭看向捂著傷口的大皇子和嘴唇發白的明光鶴的長老,問:“我另一個獸夫齊恒呢?”
大皇子微微斂了一下肉粉色的唇瓣,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是靈狐部落的那位雄性獸人嗎?他跟著他們的長老去我那做客呢,稍后我便派護衛將他請來。”
阮曦悅冷眼看著大皇子,直接不客氣地說:“別給我裝溫潤如玉,謙謙君子那一套。你看我買賬嗎?”
在場的所有獸人表面上都忍不住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這是什么獸皇后嗣之間的奪嫡秘聞啊!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直接撕破臉了?
這么不留情面的嗎?以后不見面了?
不留一線嗎?
阮曦悅哪管明日誰人死?
她昨日又懷上獸神的幼崽了!
系統出品的避孕丹都如同擺設,讓阮曦悅對多多嗷嗷亂叫了一通。
和阮曦悅關系最親近的多多現在都安靜如雞呢!
其他的什么狗東西,有什么資格讓她收斂脾氣?
她下周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
她還要給誰面子?給姐死遠點!誰擋她面前,她現在就創死誰!
阮曦悅慵懶地抬起手,呈現z字指著大皇子:“你不是要問獸神,你那個獸皇阿父,是不是真的打算把他孫輩幼崽的生機,都用黑巫術奪取了嗎?”
阮曦悅指了一下站在她身后穩如雕像的獸神啟,說:“獸神就在那,問吧!”
“當著所有獸神的面兒,在這把該問的都問清楚,別把臟的臭的污名都蓋我獸夫頭上。”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獸夫,可受不起你們這樣的誣陷!”
在場的獸人都安靜如雞,他們不少都年紀不小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是,在獸神面前這么放肆的雌性……還真沒見過!
原來獸神喜歡這個調調啊!
怪不得他們也曾想先給獸神資質高的圣雌,卻沒有任何反應。
那些千挑萬選的圣雌……嬌蠻任性也是分獸人的!
她們和阮曦悅圣雌一比,確實一下子就比出不一樣了!
可惜,所有獸人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去看獸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