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嘆息一聲,保持著一臉的云淡風輕:“曦悅圣雌誤會了,我們只是想搞清楚這件事罷了,畢竟獸皇……畢竟阿父他從前兢兢業業,確實算是一個對得起各獸城,各部落的好獸皇了。”
阮曦悅冷笑一聲,拿出一顆高階能量果,咔吧咔吧就吃掉了。
她咽下果肉,陰陽怪氣地說:“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也別覺得我在場,獸神就一定會偏幫我和我的獸夫。”
“我奉勸你們該問的,還是盡早問清楚最好。別到時候又拿似是而非的那些話,來說今日的事情。”
阮曦悅扭頭看向身著大祭司長袍的那些獸人:“你們誰是銀杯祭司?該問的就問!我不喜歡聽流言蜚語。你們今日問清楚,也免得我因為流言蜚語不高興而做什么偏激的事情。”
獸神看著祭祀廣場上的一眾大巫醫和大祭司,直接一抬手,就見幾團光點就從指尖飛入了他們的眉心之中。
大巫醫們和大祭司們先是微微怔愣的神色,接著就看見了一年后圣城內血流成河的樣子。
而他們也清晰地看見了阮曦悅挺著孕肚,被刺激到流產崩潰的場景。
但是,因為這些大巫醫之中有兩位銀盞大巫醫,和兩位銀杯大祭司。他們看見的東西就更多。
比如阮曦悅落掉的幼崽里,有一位人魚幼崽好像……發出了幼崽的一聲憤怒凄慘的悲鳴。
而那幼崽……好像具有一定的神力?
銀盞大巫醫和銀杯大祭司直接呆住了。
所以,不殺獸皇,獸皇吞噬完皓月兔孫輩的生機,阮曦悅會因此憤怒瘋魔,再看見龍澤獸夫和九辰獸夫死在面前,直接流產了一個身懷神力的幼崽?
然后,海底的獸潮直接成倍翻涌,陸地里的獸潮野獸們也傾巢而出。
就算大皇子搶到了獸皇的位置,整個獸神大陸都要完犢子了,獸皇不獸皇的,還有個屁用啊!
獸神神色如常,看向他們:“還望有些事情,大家看過就忘記了,不要亂說。”
銀杯大祭司和銀盞大巫醫趕忙單膝跪下,右手虔誠地放在左心口,頭低得很深,剩下的鐵盞,鐵杯和其他大祭司,大巫醫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跟著自己的前輩單膝跪地表明自己的忠心。
其他獸人也紛紛跪了下去,對獸神以示尊敬。
整個祭祀祈福廣場上,就剩下獸神和阮曦悅還站著了。
獸神輕輕嘆息一聲,打橫抱起了阮曦悅,說:“我先帶她回去了。”
阮曦悅瞪大了眼睛,連“唉——”聲還沒被風吹散,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獸神消失了許久,大家都沒有起身,而是被一個跑來的獸人打破了安靜。
那護衛看著跪著一地的獸人,吭哧了半天,說:“二皇子在圣城門外,他要硬闖進來……”
銀杯大祭司和銀盞大巫醫站起來后,環視了一圈,這才由年紀最長的那位被囚禁的銀盞大巫醫開口:“大皇子和三皇子還是去處理一下傷勢吧,另外,二皇子要進來,順便就把圣城的大門打開如何?”
大皇子見三皇子并不想對這件事發表意見,便拿出長兄的責任感:“好的。麻煩諸位了。”
大祭司和大巫醫的話事人都看向三皇子:“我們會盡快安排各部落長老和各獸城駐圣城的長老一起開個會議。”
夏維邇擺擺手:“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夏維邇看向大皇子:“只要你別把主意打到不該打的地方,我不會找你麻煩。”
“但是,這些年該補給我的獸核資源,是不是該給我補齊了?畢竟我要養我的小雌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