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搖頭:“我抽空去問了銀杯大祭司,他也不清楚。他還想打聽獸神的情況,我說獸神并沒有影響,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信。”
九辰見阮曦悅沉默不語,便解釋:“雖然銀杯大祭司我也認識了很久了。可是,人性是這樣的。若是獸神式微,更多的獸人只想利用獸神,甚至想要把他推下神壇。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獸人,獸神也有些虛弱。”
九辰喝了一口肉糜粥,再次看向阮曦悅:“但是,我和龍澤獸夫并沒有受很重的傷,卻虛弱至此,他們搞不好會猜到什么。”
“接下來巫醫院和祭司院很可能會不斷地試探你。但是,應該也是在三五個月之后,現在大家剛看見獸神沒多久,應該不會立刻就有這樣的膽量去擴大自己心中的惡。”
阮曦悅點頭:“我知道你心中擔心的事情。這就好比我拿著一顆能救世界所有病癥的藥,別人不會管我這藥是哪來的,也不會管我為了得到這個藥付出了什么。”
“所有人只會想怎么從我手里弄走這個藥。一旦第一個奪我手中藥的人沒有受到嚴懲,接二連三的人就會繼續出手。”
“而獸神在他們眼里,其實就是這顆藥。而他們現在,都在等,誰做第一個奪藥的出頭鳥。”
九辰微微蹙眉,想了想,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龍澤看向阮曦悅:“所以,接下來雪兔部落和明光鶴部落,就是你要殺雞儆猴的雞嗎?”
阮曦悅沉默,想了想,說:“如果他們跳出來當這個第一刀,我不介意讓所有獸人都看見算計我,是什么結局。紅狐部落給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九辰咽了咽喉嚨,他骨子里還是對生靈有很多寬容的。所以,他覺得流浪獸人五千多,紅狐部落五千多……他老婆已經殺瘋了。
他是挺想不明白的,這些獸人為什么想不開呢?是想死嗎?
龍澤倒是不以為意,看向阮曦悅:“紅狐部落的事情,不是懲罰給的太輕了,而是那些躍躍欲試的獸人,永遠想著,只要沒有輪到他頭上,那他就心存僥幸。”
阮曦悅點頭,摟著龍澤的腰,頭靠在他肩頭:“真煩啊,這些破事。晚上我答應了啟,去陪他休息。你們盡量好好休養,盡快好起來才行。”
龍澤伸手環著阮曦悅的后背,輕輕撫了撫:“放心,我感覺我這邊差不多還有半個多月,一個月就能完全好起來。”
龍澤看向九辰,九辰點頭:“可能我在獸潮季的時候也受傷不輕的緣故吧,我感覺再有十天半個月,我就能恢復。”
阮曦悅點頭:“知道啦,你們盡快好起來,才能去忙各自的事情,獸城的外城還是得盡快建立。聽說雪兔部落霸道慣了,我還真不清楚他們會鬧什么妖出來。”
龍澤抿唇,沉默了片刻:“就怕他們覺得他們是你的長輩,是夏維邇的長輩,就會站在某個虛幻的長輩權威里,對你們發號施令,指手畫腳。”
阮曦悅沉默不語,九辰倒是沒有這些顧慮。靈貓族數量不多,也都在召南獸城,靈貓族都喜歡獨善其身,不太愛參合別人的事情。實在是不太理解雪兔部落的腦回路。
夏維邇他們那邊給幼崽們洗完澡之后,弄了晚飯,阮曦悅這邊還想跟夏維邇說會兒話呢,啟卻已經過來接人了。
夏維邇看著原地消失不見的阮曦悅,看向其他幾位獸夫:“你們覺不覺得,我們應該統一戰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