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打消了季涼西所有求饒的念頭。
望著面前這個無情到近乎殘忍的男人,季涼西知道,求饒是沒用的。
喉頭泛過一陣腥甜,她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好,上樓。”
臥室內,季涼西兩只手捂在嘴上,一雙眼睛瞪的老大,驚恐的盯著半掩的房門。
“怎么,害怕被人看見?”
沈丞玨戲謔的笑了,粗重的喘息噴在季涼西的鼻尖,用力捏住了季涼西的下巴。
“你這種人,還害怕被人看見?”
季涼西別過臉去,屈辱使她緊咬的牙關都在打顫。
如此逃避的姿勢,令沈丞玨怒火中燒,臉色變得越發可怖。他一把揪住她如瀑的長發,硬生生朝后扯去,迫使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你是死人嗎,你沒有反應嗎。”
季涼西瞳孔一瞬間放大,憤怒與痛苦像是火苗一樣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眼中迅速升騰起一團水霧,堪堪就要溢出來。
那副被切切實實傷害到的樣子,讓沈丞玨仿佛有被燙到的感覺。
過了許久,季涼西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恢復了。
她頭昏目眩,眼前一片白,卻在這個時候,又一次想到了懷孕的夏芷希。
孩子……
她曾經也有個孩子……
在她肚子里只呆了五個月,就被沈丞玨一句話拿掉的孩子。
至今她還記得,那個孩子被強行拿掉的時候,她拼死反抗,流了好多血,差點就死了。
而沈丞玨,在她泣不成聲、奄奄一息的時候,冷笑著對她說。
“季涼西,你太臟了,不配給我生孩子。”
字字錐心,扎的她午夜夢回,都能生生疼醒過來。
季涼西一動不動的躺著,閉上眼睛,哽咽著開了口。
“三年了,你還不能放過我嗎。”
聽見季涼西的聲音,他緩緩回神。
方才沸騰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倏地冷了下去。
“要我放過你?”
“難道不是要我原諒你?”
季涼西被這兩句冰冷的質問嚇得瑟縮了下身子,但依舊硬著頭皮,啞聲說了下去。
“就算我罪大惡極,你折磨了三年,我也還清了。”
“還清了?”沈丞玨從季涼西身上起來,長腿一跨下了床,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森寒的地獄,不帶一絲溫度,“兩條人命,你三年就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