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角君支持陸軍發展的提案是我力排眾議通過的,你的意思是朕錯了?”
一句“朕錯了”直接把大角岑生的腦細胞干碎,哪怕他是海軍省的負責人,也不敢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指責皇族的不對。
但凡敢表露出一點來,那就是忤逆圣旨,擱以前要連坐滿門抄斬!
裕仁天皇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大角岑生,整個會議室內瞬間寂靜得連呼吸聲都似乎停滯了。
大角岑生臉色驟變,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滑落,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忙用顫抖的手扶住桌邊穩住身形。
他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是不停地低頭鞠躬,企圖以此表達自己對天皇的敬畏與歉意。
周圍大臣們的目光各異,有的同情,有的幸災樂禍,而裕仁天皇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風暴在醞釀,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壓抑與不安。
裕仁天皇緩緩站起身,金色的陽光在他身后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如同一位即將降下裁決的神只。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大臣們的心上:
“帝國的榮耀,不容玷污。
無論是陸軍還是海軍,都是朕的利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但劍若鈍了,便需磨礪,人若失了銳氣,便需警醒。
大角岑生,你雖無心之失,但言多必失,念你往日之功,此次便作罷。
但記住,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言罷,他輕輕一揮衣袖,轉身步入內室,留下一室震驚與敬畏的大臣,以及那空氣中久久未散的威嚴與壓迫。
不過在場的大臣都知道,杉山遠完了。
以前巴結他的那些大臣,現在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生怕和他走的近被遷怒。
大角岑生盯著杉山遠落寞的背影,冷笑連連。
在這次議會上,海軍省取得了優勢,代表著他們海軍將會得到更多的預算,生產更多的軍艦從而完成制霸太平洋的目標。
“杉山遠君,節哀。”大角岑生假模假樣的走到他的身邊,故作關心的說道。
杉山遠拳頭握的嘎吱作響,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可他臉上卻還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陛下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的辭呈,這也就意味著陛下又給了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面對大角岑生的挑釁,杉山遠啪的拍開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離去。
現在,他手底下還剩下最后兩張王牌,一張是駐扎在東北的關東軍,一張則是幾支潛伏在暗地里的防疫給水部隊。
不過當務之急是鞏固已經占領的通知區,既然我打不過你第九戰區,難道還打不過華北和東北的抗日武裝嗎?
回到自己的書房,杉山遠開始編制關于掃蕩統治區的抗日武裝力量的作戰計劃。
不過他并不知道八路軍方面獲得了姜勤送的一千具鐵拳火箭筒,雖然八路軍兵工廠沒有辦法仿制出來,但備彈還很充足。
至此,抗日戰爭進入了相持階段。
日軍方面沿著津浦路修建了大量的鋼筋水泥碉堡,這一個個的碉堡通過交通運輸線連成片,徹底封鎖敵后八路軍與國統區的聯系。
八路軍各部隊的生存環境,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八路軍某部隱蔽在密林深處,四周是日軍碉堡構成的鋼鐵防線,夕陽余暉下,碉堡的陰影拉長,如同巨獸的利爪,緊緊扼住了這片土地的咽喉。
戰士們圍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著一張張堅毅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現狀的憂慮,也有不滅的信念。
一位連長手指劃過地圖,落在那些密布的碉堡上,沉聲道:“我們必須找到突破點,哪怕是最微小的縫隙,也要讓希望的火光穿透這黑暗。”
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斗與犧牲。
雖然鐵拳火箭筒能夠有效的殺傷日軍的碉堡,但如果他們不能快速的通過炮樓封鎖的區域,日軍的增員就會很快抵達,到時候他們便成為日軍案板上的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