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黝黑,接過詔書的趙四郎也是滿臉的震撼。
雖然蘇都督,不對是關內侯之前說了,會為他爭取功名。
但趙四郎萬萬想不到,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比那徐晃楊奉等人先一步登天,成了兩千石大員。
他甚至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具體什么回事,還有那黑著臉講話的黃門侍郎說的可以每年舉孝廉是什么意思。
黑著臉的黃門侍郎
鐘繇的震撼更大,他是知道有個叫趙四郎的渠帥被封了黑山校尉。
但是他哪里知道,不,怕是陛下他們也絕不會想到吧。
這個叫趙四郎的渠帥,居然年齡甚至比蘇曜還小,就這么個黑黢黢的小個子,被加封了黑山校尉??
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嗎?
鐘繇很懷疑,但是圣旨已下,由不得他。
“關內侯?!”
這關內侯就是鍥而不舍,堅定的糾纏他。
來者何人啊?
來人不是那錦衣紅袍,腰帶金印紫綬的蘇曜又是何人?
這搞得眾位大員是滿臉無奈。
丁原麻了。
這其實沒什么,在打完黑山后,蘇曜便最大程度的解散了那些燒錢的動員兵。
而后,在那視線中出現了一位一馬當先的赤紅身影后,四周看熱鬧的兵士們突然驚訝的發現,不但那整日酗酒,借酒澆愁的侯屯長熱淚盈眶。
而他楊奉,雖然也是渠帥頭目,卻以為手上只有幾百兵士,被封了個區區曲軍候了事,還不如那個叫張遼的小伙子。
蘇?
難道
“快,快去通知奉先、通知呂百將!”
不過在丁原以為自己血賺不虧的時候,蘇曜才是真的樂開了花。
上午,并州軍駐地,碧空如洗,陽光明媚。
這要換了旁人,他早就拂袖而走了。
但現在這是慶功宴,這家伙還是最大功臣,圣眷正隆。
但咱們這頭一回見面吧,你多少禮尚往來一下啊。
正在營中溜腿,無所事事的軍官侯成正百無聊賴間,突然神情一怔,發出一聲驚呼:
“喂,老宋,你看那邊,我不會眼花了吧”
只能留待以后再看了.
“唯有手上有兵,方才有這樣的話語權啊”
侯成大呼一聲:
“蘇屯長來了!”
同時,也在天使的監督下,解散那大量動員出的軍隊,為下來回京做準備。
如今名義上歸附了朝廷,姿態做足,那朝廷也就只能加封施恩,尤其是那盧植等人,這可謂是踐行了他們剿撫并用的方策。
“什么?”
他一個剛剛上任無尺寸之功,反而拜其所賜才平復了并州混亂的新刺史,還真沒那個底氣在宴席上掀桌。
雖然宴席上談公事也并不什么不妥。
敵襲?!
越來越多的兵士們注意到了這伙不速之客,他們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一邊緩解連續多日的奔波,也一邊等待后隊運輸輜重隊伍的集合。
對于這些新兵蛋子的不解,他們卻只因這一句話便沸騰了。
河內郡守朱儁、并州刺史丁原、流亡此地的王允、河間相王柔、虎賁中郎將袁紹,還有那兩位天使等名人大員們是齊聚一堂,籌光交錯,暢飲美酒,暢聊未來時,突然
大門咚得一聲被打開,把眾人驚得一個激靈,猛的回頭。
這整天都冷著個臉,叨叨現實實際的宋屯長,竟然也眼眶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