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在重申后,發現牢頭等人言辭似有閃爍后,當即便下令他們施展了一通大記憶恢復術。
然后,不出所料的,一切都被交代清楚了。
不過,拿到了口供和畫押后,王凌并沒有直接抓捕那個買兇的門客。
他很清楚,沒有直接的證據,即便查明真兇,這件事也很容易被甩鍋給說成是那門客的獨斷專行,不可能搬倒種拂。
于是,王凌一邊監視那個門客的行蹤,一邊密報蘇曜然后等待著局勢的發展,以搜集種拂更多更直接的罪證。
終于,在今天,隨著蘇曜開展反擊,瓦解學生游行,抓捕煽動者后,司空種拂終于坐不住了,居然親筆寫下了那煽動諸侯造反作亂的信件,還蓋上了他的三公大印。
王凌冷冷地看著種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種司空,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種拂面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種拂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蘇曜識破,而且對方還掌握了如此確鑿的證據,他努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內心的恐懼和絕望卻如同潮水般涌來,讓他無法自持。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種拂終于開口,聲音卻顯得異常沙啞:
“我乃三公之司空!你一個小小的中郎將,無權將我逮捕下獄!”
“我是冤忹的,我要見公主,讓我去見公主!!!”
種拂明白自己已是陷入了絕境,即便見了公主恐怕也不可能改變什么命運。
但是,他還想要掙扎,想要爭取時間,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就這樣乖乖束手就縛。
身為歷經風雨的三公之一,種拂太明白若是以這等罪名進了大獄,那等待他的將是徹頭徹尾的末日。
不過對于他的要求,王凌只是嗤笑一聲:
“種司空,你未免太過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大將軍蘇曜如今掌控兩京,威震天下,公主殿下雖監國,但一切事務皆由大將軍決斷。”
“我錦衣衛緝捕讞獄,上查三公,下審庶民,皆是職責所在。”
“你犯下如此重罪,還想去打擾公主殿下?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且告訴你,某現在就是敬你身為三公的身份,才在這跟你廢話,你若是識那時務,便老實跟我走一趟,交代清楚你的同黨,大將軍到時候許會網開一面,準您告老還鄉。”
“倘若你不識時務,執意對抗,干擾錦衣衛辦案——那抄家滅族,就在眼前矣!”
“你們這群走狗,不得好死!”
面對王凌的勸降,種拂非但沒有投降,反而怒吼一聲揮劍帶領家丁們奮起反抗。
那抄家滅族四個大字顯然刺激到了他。
見證過無數京師政變與權力斗爭的種拂根本不信自己會被寬恕,肯定遭受難以想象的折磨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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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若拼死一搏,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要是能同步刺激到京師其他世家和公卿們,一起揭竿而起那就再好不過了。
于是乎,種拂緊咬牙關,雙眼赤紅,一揮手中的長劍,便下令身邊那些最勇猛善戰的家丁與門客們瘋狂地沖向近處的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