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陔心頭一跳,急忙道:
“大將軍明鑒,此二人所為,寡人實不知情啊!”
劉暠也趕緊附和:
“對對對,寡人也是被蒙在鼓里啊.”
蘇曜擺擺手,打斷他們:
“本將軍自然相信二位的清白。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陡然銳利:
“本將軍剛剛聽聞,有不少世家族人深夜出入兩位宅邸,不知所謂何事”
劉陔頓時冷汗涔涔,慌忙解釋:
“這個.他們只是來向寡人訴苦,說大將軍.說大將軍執法過嚴”
“哦”
蘇曜似笑非笑:
“那大王以為,本將軍執法可有過嚴之處”
劉陔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
“這個.大將軍秉公執法,寡人寡人不敢妄議。”
蘇曜冷哼一聲:
“大王倒是謹慎。不過本將軍今日請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位諸侯王:
“冀州乃朝廷之冀州,非世家之冀州。本將軍奉旨平叛,整頓吏治,任何人膽敢阻撓,休怪本將軍不講情面!”
這番話擲地有聲,震得兩位諸侯王心神俱顫。
劉陔連忙起身,躬身道:
“大將軍所言極是,寡人定當約束府中上下,全力配合大將軍行事。”
劉暠也趕緊表態:
“對對對,寡人也是這個意思。”
蘇曜這才神色稍霽,點頭道:
“如此甚好。兩位大王能這般深明大義,本將軍也就放心了。”
說罷,他揮了揮手:
“若無他事,兩位大王請回吧。”
劉陔和劉暠如蒙大赦,連忙行禮告退。
待二人離去后,荀攸上前一步,低聲道:
“大將軍,這兩位大王雖表面順從,但恐怕.”
蘇曜冷笑一聲:
“無妨,他們若識相,本將軍自然不會為難。但若敢陽奉陰違嘛.倒不如說我求之不得呢。”
深夜。
回到安置的府邸,兩位諸侯王便立刻召集各自心腹密議局勢。
“大王,情況如何”
劉陔主簿急切地問道。
劉陔臉色陰沉,將今日見蘇曜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后嘆道:
“這蘇曜,當真是不給半點轉圜余地啊。”
主簿咬牙切齒:
“大王,難道我們就任由他這般肆意妄為”
劉陔苦笑:“不然呢他手握重兵,又有朝廷大義,我一個連封國都回不去的大王,又能有什么辦法”
主簿無奈跺腳:“那常山王那邊又怎么說”
河間遠離高邑,他是鞭長莫及,但高邑可就是在常山國境內,常山國又是劉暠的封地,按理說常山王在此事上應該更有發言權才對。
劉陔搖頭嘆息:“常山王比寡人還要惶恐。他那個長史杜忠,本就是韓馥安插的眼線,如今被拿下,他高興還來不及,哪敢多言”
主簿不甘心地壓低聲音:“大王,不如我們暗中聯絡其他宗室,聯名上書朝廷那蘇曜再囂張,總不能把宗室都得罪光吧”
“朝廷朝廷里剛被他大清洗了一次,現在還有人敢反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