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7點。
曹主任跟一幫腫瘤專家、醫生還在深城和平醫院腫瘤科住院部醫生值班室里,用顯微鏡觀察鄧副院長的結腸脫落物,時不時還會發表一下他的看法,卻不想被手機鈴聲打斷了思路。
諧和醫院腫瘤科曹主任皺眉看了一眼來電,發現是他們科室的座機號碼,這才放在耳邊,然后快步出了值班室。
“你沒跟他說,我在深城嗎?”曹主任壓低聲音,不耐煩地說道:“我現在很忙,就這樣!”
“哼!他那個位置還能坐多久都不好說,我會在意他的看法!”
曹主任掛斷電話,回到值班室不久,魔都醫院腫瘤科主任也接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多久,魔都醫院腫瘤科主任就坐了回來,繼續與其他人分析那點脫落物組織,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
此后,又陸續出去了幾個打電話的腫瘤專家,結果他們都坐了回來。
“各位主任,張老師打電話過來,提醒你們注意休息。”一個小護士站在值班室門口,說了一句后,又看向邊上的年輕醫生,繼續說道:
“小顧醫生,張老師讓我提醒你們輪流換班休息,關注鄧副院長有沒有抽搐癥狀!”
經此提醒,小顧醫生跟他的搭當這才想起正事,趕緊回病房替換守了一夜護士組員。
張和平吃了母親馬秀珍送來的早飯后,帶著換班醫生查了一圈病房,就下樓坐車去了大鵬半島,將老張留給了母親馬秀珍和大兒子張北看著。
“小北,你爺爺的右腿長到這里,是不是該長膝蓋了?”馬秀珍湊在治療艙前,一臉欣喜的問著。
張北最近不僅看了他爺爺張兵的右腿傷口修復,還看過其他人的手臂、臉頰、眼睛、手指、腳趾等恢復。
他現在跟那些3人醫護小組一樣,都非常疑惑再生修復液是如何精準修復人體各處組織的。
就像他爺爺張兵的右腿,骨骼跟血肉組織生長的速度一樣快就算了,問題是它是怎么做到與左腿對稱的呢?
為什么不是按照大腿粗細,生長一根圓柱體,反而能在接近膝蓋的位置縮小腿圍,進而像3d打印機一樣,一點點的長出膝蓋!
關于這些疑惑,張北也問過他爸,但得到的回答是:一顆精子與一顆卵子結合,是怎么分裂成一個獨立生命體的?誰在控制他們分裂的形態、種類?
雖然這兩個問題直指再生修復液的核心原理,但饒是那些參與過再生修復液動物實驗的生物、基因專家,也回答不出來,還因此牽出了更多的問題。
張北湊到奶奶馬秀珍身旁,附和了兩句,就坐到邊上看手機上的生物知識了。
外人還不知道的是,他爸張和平準備將那些靠無頭斷肢再生的無意識動物的大腦,用于生物腦機算計研究。
這項研究,在地下基地早已立項,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生物腦。
之前用的那些生物腦,就像一張張沾了或多或少污點的宣紙,雖然可以用,但總會出現一些難以預料的問題。
前兩天,他爸張和平提了一句,那些無意識的再生體大腦,就像一張白紙!
于是,張北就對生物腦機算計研究產生了興趣,看起了他爸發布在世界互聯網論壇上的生物教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