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自己治病,還要花國家的錢,受之有愧,才一直排斥治療,他覺得自己只是情緒沒調節好,沒病。
蘇醫生的話提醒他,他得配合治好病,才能替那些犧牲的z友好好的活著,
他只有把病治好,才能不麻煩別人,麻煩部隊,他要自己支楞起來,而不是陷在左右搖擺的情緒里打轉。
“是他先撞我的,我只是說了兩句,他就推我……”田蜜驚恐地搖頭,她不要被抓進去坐牢。
如果真坐牢,石平南肯定不要她了,兒子也不會認她。
她以后還怎么在朋友面前炫耀?
“把人帶去警局!”陸北宴在蘇白芷打田蜜那兩巴掌時就到了,此刻心里同樣震動。
如果這事不嚴懲施暴者,其他z士會怎么想?
他們拼命在外廝殺,生病了就被人隨意打罵侮辱,沒一個人愿意上前幫忙。
這不只是心寒,更會破壞凝聚力。
“你們不能帶我走……”田蜜還想嚷嚷,被人塞了一塊布,押著離開醫院。
圍觀的人一哄而散,就怕被波及。
蘇白芷見陸北宴過來,就已經蹲下來,撕開張二蛋的袖口,重新檢查切口。
看到切口位置,她眉心擰得越緊,手也漸漸握拳。
她一直覺得奇怪,像張二蛋這樣心智堅毅的j人,有接受心理輔導,不可能輕易被情緒左右,且還一直有幻肢痛。
他們是第一線的j人,什么血腥的場面沒見過?
但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讓他們一直被病痛折磨。
切口這么久了,卻還一直感染,難道營部的醫生不知道?
昨天接診的醫生不可能沒看過這些切口,為什么也不處理?
今天她還沒來得及檢查有切口的幾個傷員,現在看來,事情遠不是病人不配合治療這么簡單。
嚴衡是不是也知道了?
或者他只是猜測?
“怎么了?”陸北宴看她神色,眸色深沉了幾分。
蘇白芷收斂情緒,對李圓圓道:“你帶他到急診室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得去準備點材料,再幫他處理傷口。”
李圓圓點點頭,不疑有他,扶著張二蛋起身,走向旁邊的急診室。
“蘇醫生,剛才謝謝你。”張二蛋走兩步后停下來,轉身向他道謝。
蘇白芷對他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神色逐漸變得凝重:
“你們是不是發現,西北那邊的醫生有問題?”
陸北宴點頭:“具體還沒查出來,但老嚴已經讓人盯住幾個人。”
蘇白芷搖頭:“不僅西北,市醫院也有問題。昨天初診的醫生護士都得帶走好好審問,
張二蛋的傷口表面看沒什么事,實際里面根本沒長好,他不是幻肢痛,是真的痛,
還有心理問題,我懷疑他們被誤導,不斷被要求還原慘烈的現場,
心理學上有類似治療方式,但他們不該接受這種方式的治療。”
陸北宴臉色微變,他們的人沒查市醫院,不在軍區醫院治療就是為了避免dt分子盯上。
現在敵明我暗,他們不敢拿這些病人冒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