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南苦笑,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明明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卻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田蜜怔怔地看著他離開,心怦怦地跳,這些話只有她父母才會對她說,但這個男人卻說了。
錯了就得認,得被懲罰,從小她的父母都這么教育她的。
但父母陸續離開后,她被威爺養著,心思就用掛男人身上了,甚至忘記自己是一個優秀舞蹈演員。
同時也忘記了年少時的目標,曾經熱情洋溢,對一切充滿好奇的自己。
她不知不覺,活成了年少時最討厭的樣子……
…
醫院內,
切口劃開后,
李圓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個切口已經過去兩三年了,為什么還沒愈合?
里面的肉組織好像要腐蝕了。
一股臭味很快在房間內彌漫,很快飄出外面。
傅敬文剛走進急診室就聞到,神色一凜。
急診室怎么會有類似“尸臭”味?
不只他,聞到味道的其他醫護,同時都擰緊眉。
傅敬文戴上口罩,快步尋著飄出味道的處置室走。
他先敲門,然后直接推開,看到蘇白芷正在刮腐肉,太陽穴直突突。
他認得床上的張二蛋,今天他剛看過他的病歷,年紀輕輕就截肢,還有幻肢痛。
“師父…”
“傅醫生…”
李圓圓和蘇白芷異口同聲,驚訝他會這么快過來。
張二蛋已經昏睡過去了,又打麻藥,他根本沒有任何知覺。
“怎么回事?為什么愈合的傷口還有腐肉?”傅敬文戴上手套,神色凜然。
西北那里有什么,他心里清楚,現在看到張二蛋的傷口,他不自覺就多想了。
“如果長期注射藥劑,有腐肉也正常。”蘇白芷下巴輕抬,讓傅敬文看旁邊試管里的血液。
她和傅敬文之前做的一個試劑研究,就包含了快速檢測當面的。
現在還沒來得及臨床實驗,但她和傅敬文有時為了快速判斷血液情況,會直接用來做簡單的血液檢測。
現在血液呈半透明狀態,代表血液中含有腐蝕藥劑,而且濃度還特別高。
李圓圓看到試管的血液狀態,暗暗咽口水,太恐怖了。
張二蛋差點就被腐蝕了嗎?
傅敬文拿起試管,神色越來越凝重,看來西北那邊真的出狀況了。
這事不僅僅是醫療事故,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師父,一會兒我們還得去看看其他病人,初診也出了問題。”蘇白芷把張二蛋的切口處理好后,重新包扎。
她沒說的是,張二蛋的身體比她預料的還要差,只剩一個框架了,全靠一口氣吊著,虧空得厲害,再折騰人就救不活了。
“叩,叩,”
一個護士推門進來,
“蘇醫生,樓上病房有個病人瘋了,拿刀……”
“小心!”
一道銀光突然劃過,直沖蘇白芷的右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