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問?”
“知道你媳婦毆打的誰嗎?受傷的現役j人,不僅毆打,還出言侮辱,
我們對這么惡劣的事件一直是零容忍,按最重的處罰處理。
別說找我了,你找誰都不管用!”劉副局恨不得從不認識他,得罪誰不好,得罪j人,且自己還不占理。
他曾經也是j人,了解事情經過后他恨不得給石平南幾拳。
現在陸北宴跟進這件事,他更不可能淌這渾水,且還會寫報告,要求嚴肅處理。
石平南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僵在原地。
他以為田蜜最多跋扈一些,跟病人起沖突,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對不起,劉副局,是我沒弄清楚情況,我們一定配合調查,該怎樣就怎樣。”石平南回過神,立刻放低姿態。
陸北宴瞥他一眼,抬腳往局長辦公室走。
如果劉副局不申明態度和立場,他這個副局就做到頭了。
這年代思想問題是大問題,一旦搖擺就會讓有心人趁虛而入。
石平南等他走了,才問:“劉副局,我能見見她嗎?”
劉副局:“可以,但有監控,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掂量著點。”
這是在規定允許范圍內的,他賣個人情沒什么。
再說石家是他媳婦的表舅家,他不好太駁面子。
石平南連連道謝,等著劉副局辦手續。
他進接見室,看到披頭散發,滿臉紅腫的田蜜,眼角猛抽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該受點教訓,不然總目中無人,指不定以后能闖出更大的禍事。
“平南,我可以出去了是嗎?你打通關系了?”田蜜看到他,立刻抓住他的手。
石平南掰開她的手:“田蜜,來內陸前,我耳提面命的事你忘記了嗎?
你把的話當耳邊風,現在出事知道找我了?”
田蜜心虛地低頭,不敢再抓著他。
“你好好在里面待著,誠懇道歉認錯,學好怎么尊重j人,再談出來的事,
如果知道你毆打j人,我根本不可能會來見你。”石平南盡量緩和情緒,又繼續:
“你無理取鬧也該有個限度,兒子是我親生,不是那個威爺的,
你瘋瘋癲癲,總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不想跟我過日子,我們可以離婚,但孩子你一個也別想帶走。”
“我無理取鬧?是他先打我的……”田蜜突然頓住,底氣不足了。
不知道為何,當著石平南的面,她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石平南:“你看,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嗎?
仗著我寵愛你,不是到兒子的學校找老師發瘋,就是去找陌生人麻煩,最后親手把自己送進牢里。
我現在理解威爺為什么說你腦袋空空,想找有點腦子的女人了。”
田蜜目眥欲裂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這些是她說的,這個男人專戳她肺管子。
他知道怎么捅刀子,才能捅到她的最痛處。
她最討厭被比較,也最恨別人說她腦袋空空。
石平南起身準備離開:“不需要別人動手,你自己就能自己作死,
我說的話你一點不當回事,整天嫉妒別人,覺得別人對不起你,總是不甘心,
不去想自己能做什么,生活目標是什么,總猜測男人的想法,田蜜,你不是十八歲,是48歲,不為自己也為孩子們做點什么。”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田蜜總想找個男人依靠,卻從未想過依靠自己。
深城有很多機會,能讓她發揮自己的才華,但她寧愿整天糾結在情情愛愛中,也不愿走出去,用才華得到自我滿足,成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