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墓室。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干枯的尸體坐在中間毫無變化。
“還以為能和韭菜一樣.”
陳洛將手從干尸老哥的腦袋上收回,表情略顯遺憾。這個墓室里面的腦子已經被他收走了,后續也沒有再誕生。之后陳洛又去了之前去過的另外一邊墓室,發現結果也是一樣。
被收走的大腦,并不會重新復原。
因為這兩個身體的大腦并未消失,而是寄存在了他的身上。
確認不能重復刷新干尸老哥的大腦之后,陳洛略顯遺憾的走到墓室邊緣。上一次過來的時候,陳洛想辦法進入了第二個墓室,讓干尸老哥的大腦補充了一個,這一次回來少說也要收十個。這是一個長久的計劃,陳洛準備在這里好好研究一下,順帶學習一下大墓當中的陣紋。
“先回一趟越國。”
再次回到之前的平臺,陳洛順著曾經的墓道回到了外面的世界。
上面的假墓和陳洛印象中的一樣,只是積灰更多了,石棺棺蓋斜倒在棺材上面,一邊搭著棺材,另外一邊深埋在泥土當中,棺槨表面長滿了青色的苔蘚,一些蟲豸在上面繁衍。
室內空氣混濁,從氣息判斷,這里應該已經很久沒人進來過了。
荒涼的野外。
佃戶老李正帶著他兒子李二河在這邊耕地,前面老黃牛賣力地拉著犁,后面老李正不斷地跟兒子講著翻地需要注意的事項。
“只用蠻力是犁不好地的,要用巧勁,讓牛來拉犁。這樣翻出來的土才有活性,種下去的種子才能活。”
“知道了。”
李二河悶聲回應了一句。
他本就不喜歡說話,快三十歲的人了,到現在都沒有討到老婆,要是連犁地的本事都學不會,后半生養活自己都困難。
“不要光說不練,來,這一趟你來犁!”
老李恨鐵不成鋼的抽了兒子后腦勺一下,這小子太木了,一點都沒有他年輕時候的靈性,就這憨蠢勁,他們老李家到這一代說不定就沒了,要斷香火。
一想到這里老李就更愁了。
只希望祖宗保佑,這小子能開點竅,黃花閨女找不到,寡婦也行,實在不行,年紀大點的他也能接受。
李二河接過父親手中的犁,開始小心翼翼地驅趕老黃牛。
犁地這個伙計,他年輕時候是瞧不上的,那個時候李二河天天夢想著去城里面干出一番大事業來,結果碌碌無為十幾年,十六歲就去了城里,在一家客棧跑堂跑了十四年。
大事業沒有做成,人算是干廢了。
前兩年城里面的老店經營不善倒閉了,他們這些老伙計領了兩個銅板之后就被遣散了。后面李二河又在城里晃悠了一年多,找了好幾家客棧,結果別人都嫌他年紀大,不肯用他。
這些客棧都愿意招年輕機伶的伙計,李二河在這些年輕人面前毫無競爭力。活不下去的李二河,只好帶著滿肚子的憋屈,重新回到了這片他曾經瞧不起的土地。
這一年他變得木訥,同村沒有去城里闖蕩的小伙伴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一事無成的他連老家都融不進去,村民們賴以生存的種地他都不會。
經過了半年多的思想斗爭之后,李二河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穿上了家中的粗布麻衣,開始學習耕地。
正胡思亂想間,李二河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他看見前面長滿雜草的老墳包,上面的土層動了一下。
“爹墳包里面能住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