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西南的事操心?”
女人并不知道丈夫在說什么,只以為又是朝中的事。最近西南面的事鬧的很大,干旱了大半年,錯過了播種的季節,導致大片鬧起了饑荒,有人趁勢攪亂天下,暗地里還有一些養尸妖人出沒,坐鎮皇宮的杜健仙師已經出去兩個多月了。
作為陳家為數不多的親近仙師,杜健的離開讓整個陳家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暗地里有人在不斷的激化這種矛盾。
“旱了一年,如果今年繼續干旱,死的人就更多了。到那個時候,局勢恐怕會徹底失控。”
陳麟嘆息一聲,一時間也沒什么辦法。
涉及修仙者的事,并不是他一個凡人可以左右的,有些時候陳麟非常羨慕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哥,聽說他成了‘仙人’,早就不用理會這些凡俗世界的破事,每天御劍來去,只管吞吐天地靈氣,追逐仙道長生。
“有杜仙師在,出不了大亂。我聽兄長說,她已經通知了翠竹谷的謝仙子,她可是仙符師,那些養尸妖人不出來鬧事也就罷,真要出來,肯定會被謝仙師殺的片甲不留。”
女人并不清楚背后的糾紛,只以為是簡單的動蕩,殊不知這次出手的人,早就把謝霜和杜健兩個人算計在里面了。
夫妻兩人聊了幾句,女人就先睡了。
上了年紀,精力不比從前。心中有事的陳麟來到書房,點燃油燈,開始翻閱近期西南面的奏報。
他看得很專注,一直到子夜時分才堅持不住。
“難啊。”
陳麟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卷,揉了下太陽穴,剛一抬頭卻發現書房內,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人。
這人正翻看著書房里面的藏書,看他這樣子,分明已經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
“你是誰?”
陳麟沉聲詢問,常年身居高位讓他喜怒不形于色,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聲音都沒有半分的波動。
他將右手收進袖口,捏住里面貼身藏匿的符紙。
這張符紙是謝霜仙子送給他的,關鍵時刻可以爆發出仙人一擊,威力十分強大。這些年他憑借這張符渡過了好幾次危機,只可惜符紙力量有限,剩下的力量只夠激發一次。
“二階炎龍符,謝霜這些年還是有些進步的,居然在這種絕靈之地成為了二階符師。”
陳洛將手中的書本放下,看向面前的老人。
兄弟二人,一個相貌年輕,二十來歲的樣子,另外一個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站在一起就像是祖孫。
“誰派你來的?養尸人還是養鬼人?他們給你多少,我出雙倍。”陳麟深吸一口氣,感覺局面有些失控。
來人竟然能一口說出他的底牌。
這讓他心中暗道不好,只希望對方殺完他以后,能放過他的家人。
“就這么招待我這個大哥?”
大哥?
已經在想后事的陳麟,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許久,才開口問道。
“三叔的名字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