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這里的主人是誰?”
張啟森走到柜臺邊上,對著吧臺后面忙碌的女人問了一句。
只可惜對方就跟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忙碌著。旁邊的張啟垚見狀也過來問了一句,但那個女人依舊沒有回應。
如此特殊的地方,兄弟二人也不敢造次,只好走到酒桌邊上,找到一個相對空閑的酒桌,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對著其中一名酒客說道。
“兄臺,能和我們說說這座客棧的主人嗎?”
這一桌一共坐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在劃拳,剩下的一個在圍觀。被張家兄弟打斷以后,被詢問的酒客轉過臉。
他低頭看了眼張家兄弟手中的銀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種銀子,在這里可沒什么用。”
此言一出,對面劃拳的酒客和周遭所有的酒客動作都停了下來,嘈雜的酒店大堂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過來。
如此驚悚的一幕讓兄弟二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此地好像并不是什么道場機緣,更像是邪地、兇地。
張啟森拼盡全身力氣,總算是掙脫了少許,他側過腦袋。
那邊是剁骨老頭殺完‘豬’以后丟棄的垃圾,里面一片狼藉,張啟森看過來的時候,在垃圾池里面看到了兩顆腦袋。兩顆圓溜溜的腦袋,這兩個腦袋的主人死不瞑目,圓滾滾的雙目直勾勾的看著他們二人。
因為他們生命的長度只能看到這些。至于家禽失蹤的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心上,凡人的命是既定的,沒必要插手。
這兩顆腦袋,正是他和二弟張啟垚的!
剁骨老頭處理完案板上面的食材,走過來一只手抓住張啟垚的脖子,將他拖到了案板之上。過程中張啟垚拼命地掙扎,但他全身被控制,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能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剁骨刀落下。
雨更大了。
看到了剁肉老頭的背影。
片刻過后,雨水當中再次走進來兩道身影。
能活是命,活不下去也是命。
張啟垚滿臉驚恐,眼神不斷的示意著旁邊的垃圾池。張啟森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柜臺后面低頭翻閱賬冊的女人抬起頭,她看了眼面前的兄弟二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一眾酒客聞言,如同架豬玀一樣把張家兄弟送到了后廚。這里是一個露天的后院,一個頭發掉光,干癟的老頭正在案板上面剁著肉。聽到動靜他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是命。”
“請問,客棧的主人是誰.”
這地方有一塊靈田,里面有元嬰級靈材。一塊藏在大墓當中的靈田,這件事在過來之前太清老祖便把前因后果告訴了他。
“還沒處理完,先放邊上。”
驚雷劃過,猩紅的燈籠在雨水當中搖曳。客棧就像是匍匐的妖魔一般,靜立無聲。
大哥張啟森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滿是泥濘的小路上,又有兩個人滿臉驚恐地闖進了客棧。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和之前被殺的張家兄弟一模一樣,他們重復著先前的動作,忘記了過去.
霹靂!
“應該就是在這附近。”
一身白衣的唐文憂在山間飛行,他的神識散開,仔細搜尋著師尊口中的靈田入口。
這兩個倒霉蛋竟然和他夫君擁有一樣的命格。
一眾酒客早就見怪不怪,被封住全身的張家兄弟只能拼命掙扎,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這些人早已見怪不怪,把他們丟在一邊之后,就再次去了前廳。
唐文憂在一個小山坡的樹巔落下,神識仔細搜尋著這邊的變化。
窗外。
張家兄弟心里‘格登’一聲,下意識就想逃走。但還沒來得及動身,肩膀就被人按住了。這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客,此刻竟然跟山中精怪一般,手掌按壓之下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們無法動彈分毫。
這個猜測讓張啟森毛骨悚然,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手臂突然被人碰了一下,他轉動腦袋,發現碰他的人是他二弟張啟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