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事情,楊敏芝的肝火,忍不住再度騰騰往上冒。
林國邦也是一臉的震驚。
雖然他的思想觀念比較開放,縱容女兒,給她足夠自由,從不干涉她的學習、擇業、擇偶等事情,可是此刻聽說女兒居然和張俊睡過,不由得目瞪口呆。
在他看來,自家的女兒,知書達禮,怎么能做出未婚先睡這樣的輕浮舉止來?
一時間,他竟說不出話來。
楊敏芝沉著臉道:“一定是張俊,是你勾引了我家丫頭!我家丫頭連戀愛都沒有談過,而你卻是離異之人,你寂寞難耐,用手段引誘我家丫頭上了床,是不是?”
張俊啞口無言。
這個時候,他說什么都是錯的。
林馨卻是據理力爭,道:“媽,不關張俊的事情,是我喜歡他,是我主動留宿的!我們也不是玩玩而已,而是奔著結婚去的!你們不應該祝福我們嗎?”
楊敏芝手捧著心口,盡量讓自己不失大家閨秀的儀態,沉聲說道:“祝福?那也得值得啊!丫頭,你吃了什么迷魂藥?居然會對他五迷三道?張俊是個離婚之人,你、你是黃花大閨女!你和他連什么名分也沒有,你就上了他的床,你就不怕人家笑話嗎?你不怕,我們還害怕別人說閑話呢!”
說真的,張俊此刻真有一種羞愧得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明明并沒有上過林馨的身子,可是此刻他也不能說,林馨還是完璧之身。
因為他也知道,林馨之所以這么講,無非就是故意把生米說成了熟飯,以期求得父母的同意。
一個云英未嫁的女子,敢用自己的清白和終生幸福當賭注,來維護張俊,維護兩人之間的戀情,這份勇氣和熾烈的愛,讓張俊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面對楊敏芝的追責,張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對他和林馨的感情,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也是一道分水嶺。
如果他能通過這個考驗,那他和林馨便可以繼續交往。
萬一不幸沒有通過,那他和林馨的感情,很有可能就此胎死腹中,難以為繼。
張俊朗聲說道:“叔叔,阿姨,請息怒。我雖然是離異,但現在是單身,我除了林馨之外,再沒有其他女人。我也沒有孩子。我和林馨是自由戀愛,彼此情深意重,經過深思熟慮,慢慢發展到這一步,絕對不是一時沖動,更不是鬧著玩玩的。”
楊敏芝沉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情!你知道這兩個字有多重嗎?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點,你遠在臨溪,她卻在京城,兩地相隔遙遠!你憑什么來承受我女兒的愛情?你憑什么給她幸福?你知道京城的房價有多貴嗎?你一個月拿多少工資?你們要工作多少年,才能在京城置辦一套房產?如果連房都沒有,我女兒和你結婚以后,住在哪里?”
林馨急忙說道:“媽,張俊在南方省有房子!他在那邊省城中心區域買了房子,他也有車子,我嫁過去,自然是和他住在那邊。”
楊敏芝揮了揮手,說道:“我說的是京城!你別跟我扯南方省!我們只有你一個女兒,你要嫁到那么遠的地方,不管我們了嗎?”
林馨委屈的道:“媽,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啊!我們也沒說不管你們。我們以后賺到了錢,也可以來京城置辦房產,給你們養老的呀!我和張俊都還年輕,你總得給我們時間吧?”
楊敏芝語氣一緩,說道:“我并不是有意為難他,我是為了你以后的幸福著想。家是什么?上面的寶蓋頭就是房子的意思!如果連個落腳的屋都沒有,談什么家?又何來幸福可言?經濟基礎是生產關系的總和,也能決定上層建筑的性質和發展!他沒有經濟基礎,憑什么保證你們以后的幸福生活?”
張俊沉著的說道:“阿姨,如果我能在京城置房,你是不是就同意我和林馨在一起了?”
楊敏芝眼珠子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