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只要有空,就會下工地,不是在臨鋼集團擴建的工地上,就是在皮革廠的工地上。
很多找他辦事的人,在辦公室里找不著他,只能等到晚上,張俊回來以后,再來找他。
張俊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經常到午夜才回去休息。
好在他人年輕,又沒有女人在身邊,有的是時間和精力折騰。
轉眼到了周末。
張俊回到省城喜盈門的家里。
鄰居趙雅妮正好在家休息,聽到這邊開門的聲響,便打開門來察看,見著他,便上下打量一番,咦了一聲,問道:“張俊,你去哪里了?怎么灰頭土臉的?”
因為經常下工地,張俊的皮鞋到處都磨破了皮,鞋面上積滿了灰。
不只是鞋子,他的衣服褲子縫里,也能看到灰。
張俊低頭看看自己的行頭,笑道:“我從工地回來。”
趙雅妮噗嗤笑道:“你這模樣,說你是個農民工吧,也沒有人相信,哪有農民工穿白襯衫的?可是要說不是吧,你又有幾分像!臉都曬黑了!嗯,難道你是個監工?”
張俊哈哈大笑。
趙雅妮跟著他走進屋里,笑道:“你把衣服鞋子給我,我幫你洗吧!”
張俊擺擺手,道:“不需要,我放洗衣機里洗就行了。”
趙雅妮扯了扯他的衣角,說道:“洗衣機洗不干凈的。你讓我們賺到了錢,我幫你洗一次衣服,也不算什么嘛!你一個大男人,害什么羞啊?”
張俊進臥室換了套衣服,把舊衣服遞給趙雅妮,說道:“行,那就辛苦你了。”
趙雅妮接過衣服,提著他的皮鞋,回家去了。
張俊休息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響。
他還以為是趙雅妮洗好了衣服送過來,起身打開房門,卻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外。
張俊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的笑道:“張市長好,我是井石鎮的徐景瑞啊!我找你匯報過工作的。”
張俊記了起來,這是井石鎮的黨委書記徐景瑞,問道:“景瑞同志,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有什么事嗎?”
徐景瑞側了側身子,指著身后一個年輕秀氣的小姑娘,說道:“張市長,她叫孫小翠。小翠,快叫人啊!”
孫小翠一看就是個農村姑娘,看起來應該還不到二十歲年紀,身材清瘦,衣著樸素,羞怯不已,局促的低聲喊道:“張市長好!”
張俊點頭道:“你好。景瑞同志,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徐景瑞賠著笑臉道:“張市長,小翠是個勤勞的姑娘,特別能干,不管是做家務,還是做飯菜,她都在行。讓她在你身邊當個保姆,再合適不過了。”
張俊蹙眉道:“我不需要保姆。”
徐景瑞笑道:“張市長,同志們都知道,你一個人住著,身邊沒有人照顧。小翠真的很能干的,人也乖巧聽話,你讓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張俊犀利的眼神,冷冷盯著徐景瑞,似乎要看透這個人的內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