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你’字,直接讓喬生的心跳漏跳一拍。
他覺得從自己心臟里進去的那只小鹿,正在瘋狂撞擊著心壁。
沒等他開口,烤白薯已經在那里鵝鵝大笑。
從以往被喬生被烤白薯戲耍的經驗來看,很可能他又被耍了。
可是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喬生特別希望烤白薯不是在耍自己。
兩人平時玩笑開的很多,葷素不忌,可這一次,喬生從烤白薯說出‘你’之前的沉默里,體會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息,它在這10月的清涼夜里,散發著濃烈的香氣。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在深夜寂靜的沉默里,兩人能聽到各自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喬生鼓起勇氣開口問道:“要不要見個面?”
“可以啊。”烤白薯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你就不怕我把你騙過來,然后賣去緬北?”
“呵,魔都可是我大本營,要賣也是我賣你。”烤白薯對喬生的話嗤之以鼻。
“我大概半個月后回去,到時候我發給你。”
“好嘞,一言為定。”
喬生自以為語氣平淡,可還是被烤白薯聽出了其中的迫不及待。
“你好像很期待?”
“厄,這都被你聽出來了?”
烤白薯輕笑兩聲,壓低聲音說道:“萬一我是個丑八怪呢,你還會期待嗎?”
“你要是個丑八怪,肯定也是個丑的很有特點的丑八怪。這輩子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呢,更期待了。”
“你去死吧喬生!”
兩人又笑鬧一陣,最后烤白薯因為酒勁過去,困意上涌,電話都沒掛就睡了過去。
喬生沒掛電話,而是插上充電線放在床頭,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喬生是被烤白薯的尖叫聲吵醒的。
“你怎么沒掛電話!”
“你不是也沒掛嗎?”
“這樣就顯得很奇怪了啊。”
喬生聽到對面窸窸窣窣的被子聲,然后是拖鞋在地上的踢踏聲。
“怎么奇怪了?是怕被我聽到你打呼嚕的聲音?”
“我不打呼嚕!”
“好吧,其實是看你喝了酒,我有點擔心,所以沒掛電話。”
“喂,這樣就更奇怪了啊。”
“溜了溜了,我要洗漱去上班了。”
“拜拜。”
烤白薯含著牙刷和他告別,含糊不清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經歷過昨晚的相處,還留下一個見面的約定,兩人都有一種即將捅破某種窗戶紙的感覺。
再次對話,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烤白薯都沒發現喬生話中的漏洞。
今天是十一假期第二天,他去上哪門子的班!
兩人之前視頻通話過,烤白薯是知道喬生長什么樣的,還有后面的采訪,烤白薯也是直接認出了他。
只是從始至終,喬生都不知道烤白薯長什么樣,他只看見過被老虎面膜覆蓋著的一張臉,還有驚鴻一瞥的纖細雙腿。
這樣的姑娘,再怎么丑,應該也不會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