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臺吉知道利用漢人,才能使得自己發展壯大。滿清戰斗力雖然強悍,畢竟不懂得治國之道。從這些漢人身上學習他們的優點,可以為己所用。
不過多鐸著實讓黃臺吉頭疼。
多鐸被稱為荒唐王爺,有很多風流韻事。崇德四年五月,清室王公大臣聚崇政殿,共議多鐸之罪,奪多鐸正白旗牛錄的三分之一。降為多羅貝勒,只命他管攝兵部,但重大的部事無權決斷,也不得過問日常政務的審理。
范文程的事就是個引子,范文程的深受黃臺吉寵信,地位尊崇,即便合法也是一般人做不出的很失體統的事。顏面盡失的范文程忍無可忍告到黃臺吉那里,黃臺吉也覺得太過分,重罰了多鐸白銀一萬兩,奪去多鐸所屬的牛錄三分之一。
黃臺吉聽聞外面爭吵之聲,就知道是多鐸在為難范文程。當下他召了一個太監,去把范文程叫了進來。
大概也覺得有些對之不住,黃臺吉多嘴問了句:“范章京,多鐸這混蛋沒為難與你吧。”
其實這比較尷尬了,多鐸是努爾哈赤第十五子,與阿濟格、多爾袞同母兄弟。畢竟人家是一家人,黃臺吉沒有繼續嚴厲處置多鐸,已經對不住范文程了。再這么一問,更顯尷尬。
誰知,人家范文程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回道:“多鐸貝勒并沒有為難臣,皇上,臣思來想去,義州城那個明皇子臣還是不太放心。”
黃臺吉皺了皺眉:“此話怎講?”
“皇上,應該時刻注意義州城動向。這個明皇子,實在太過古怪。”
黃臺吉笑了笑:“范章京,是你太多慮了。朕已經派人盯著了,一個小小頑童,能掀起什么巨浪來。”
話音剛落,一名清兵來報:“報,皇上,奴才抓到一名義州城的探子,此人是去錦州傳遞情報的。”
“哦,快進來!”黃臺吉大喜,不自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多時,兩名清兵押著一個從義州城出來的探子。其中一名清兵從探子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黃臺吉。
黃臺極接過書信展開一看,書信中的內容正是寫給洪承疇的:洪總督,本宮中了田貴妃之計,被困與義州城。此時建奴大軍圍城,本宮實無力突圍。你速調兵營救本宮,否則本宮則降與建奴也。
黃臺吉看完,將書信遞給了范文程。范文程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問道:“這信誰給你的?”
那探子不敢隱瞞:“是太子,太子殿下每日在城中哭哭啼啼,這信是去錦州求援的。接連好幾天了,每天都送出去。可錦州那邊,遲遲沒有回信。”
范文程看了眼黃臺吉,黃臺吉點點頭:“看來是有人要害這個小太子,朕一直都不明白這個太子為何要來邊關送死,原來如此。”
范文程搖搖頭:“不對,這太子既然如此窩囊,為何在不到一月時間,將義州城修的鐵桶也似。”
那探子又回道:“回大人的話,那些不是太子修的。”
范文程一愣:“不是明太子?”
探子點點頭:“正是,這是太子殿下在來遼東的路上,收編了一幫流寇。流寇中有些奇技銀巧之士,有些去過南洋之人,造出一種塔吊。皇太子為了顯示自己能耐,對外人稱是自己做出來的。”
建造塔吊的圖紙,反正誰也沒見過。做出來說是自己做的,那就是自己做的。
黃臺吉啞然失笑:“朕還把這小子當成妖孽了,小小孩童豈有這等本事。原來是南洋之人做出來的,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