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就這一輪射擊,就扣掉了兩張紙牌,那接下來怎么辦。這隊將士面面相覷,登時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那些射擊合格的,被隊員給拖累的那些人,各自忿忿不平。
終于,有人站出來怒道:“憑啥,俺射擊裝填都完成了,是他們幾個不合格,俺的槍也中了靶心。太子爺,為啥俺的紙牌也要扣掉。”
站出來看著這人,有些眼熟。他認得此人,這個個頭不高,臉色黝黑的家伙成績一直都很優異。一路通關下來,此人都是名列前茅的。如果不出意外,此人加入虎賁軍是十拿九穩的事。
而且,這次射擊他直中靶心,射擊完畢后,裝填火藥之時也顯得有條不紊。心理素質過硬,是個好苗子。只是,正如他自己說的,他的成績堪稱優異,只是被同伴牽連,為什么扣掉他兩張紙牌,他不服。
“你叫什么名字,何種職業。”朱興明問。
“俺叫伍飛白,原本是神樞營麾下,隸屬執事營。俺從軍八年,和建奴打過仗,也剿過流寇。”
“倒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將,”朱興明先是微笑著說道,隨即臉色一變:“伍飛白,淘汰!哪兒來的回那兒去。”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大驚。那個叫伍飛白的將士,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皇太子的命令不容置疑,他想開口,但看著朱興明的臉色,終究是沒敢說出來。
朱興明給出了他的理由:“虎賁營,靠的是團隊作戰精神。一個人犯錯,全隊受罰!本宮說過,你們進了虎賁營,就沒有質疑的權利。你們該做的,就是服從!”
沒有人再敢說什么,那個叫伍飛白的人也垂下了頭。既然規矩如此,心有不甘他也只能認了。
單兵作戰能力固然重要,但真的不適合虎賁營這樣的軍隊。團體作戰,才能發揮最大的優勢。虎賁營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
在戰場上,虎賁營往往不會最先出動。因為這樣一支千錘百煉的軍隊,并不適合戰場沖鋒。好鋼用在刀刃上,不到萬不得已,不出動虎賁營。
一旦虎賁營出動,就證明戰況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而且,虎賁營出動,必然得要逆轉乾坤。這樣的一支殺手锏,個人英雄主義并不太適用一整支部隊。
沒錯,伍飛白是個好苗子。他也很受朱興明的欣賞,可他不適合進入虎賁營,這就是理由。
接下來的考驗則順利的多了,人們都知道,要想真正的進入虎賁營,只能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往后都是一些魔鬼訓練,朱興明幾乎把每個人都逼到了人體極限。每天睡三個時辰,其余時間很少休息。三十里越野,是每日的必備課。無論刮風下雨,用朱興明的話說,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你也得訓練。
而三十里越野,不過是每日訓練科目的開胃菜而已。后面還有更多,朱興明要的,就是磨練將士的意志。
每天都有大量淘汰的人,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可他們依舊是被淘汰掉。而每個人手里的紙牌越來越少,每個人也都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生怕下一個淘汰的就是自己。
朱興明用近乎殘酷的方法,訓練著虎賁營這樣的一支軍隊。而遼東,黃臺吉也沒有閑著。他也在重新整頓八旗子弟,黃臺吉清楚的知道,此時駐守遼東的明軍已經不是那么好對付。除非,換一種進攻方法。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的實施,黃臺吉是冷兵器短兵相接的天才。這一點,哪怕是朱興明也不得不服氣。如果再次戰場相見,朱興明并沒有把握能夠戰勝黃臺吉這個可怕的對手。
然而,擺在大明面前的,不止是遼東的黃臺吉。還有,關內的流寇。比如,此時的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兩股流寇即將登場,朱興明面對的,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是目前朱興明最為需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