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調兵兵符,當安州府駐防游擊將軍周振武看到兵符的時候,是一臉的震驚。
仔細的反復觀看,確實是兵符無疑。
“周將軍,陛下可就在山全縣。”孟樊超冷冷的說道。
周振武一震,早知道天子經常喜歡微服出行,沒想到竟然回到了他們這個地方。
當下,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臣遵旨,孟大人,下官這便點兵。”
...
“敵襲?!”
“是兵!好多兵!”
“天爺啊!快跑!”
山全縣城門口的幾個守卒,遠遠看到一群鐵甲殺氣騰騰的撲了過來,還以為是來了一群叛軍。
當下,眾人慌亂不堪。直到他們看到是安州府的旗幟,這才稍稍鎮定下來。
安州府駐防游擊將軍周振武,一身锃亮的鐵甲,猩紅披風在奔馬帶起的狂風中獵獵作響,如同浴血的戰旗。
這可是給皇帝辦差,必須傾盡全力,他一馬當先沖到緊閉的南城門前,勒住嘶鳴的戰馬。身后,三千鐵騎如林而立,冰冷的鐵矛直指蒼穹,肅殺之氣凝結成無形的巨網,將整座縣城死死罩住。
“奉旨!”周振武聲如洪鐘,在鐵蹄余音和城頭驚慌的喧嘩中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封鎖山全縣四門!許進,不許出!擅闖者——”他目光如電,掃過城頭那些面無人色的兵丁,“格殺勿論!”
“得令!”身后齊聲怒吼,聲震四野。大隊騎兵如黑色的潮水,轟然分開,沿著城墻根疾馳而去,沉重的馬蹄踏碎了清晨最后一絲虛幻的寧靜。鐵與火的洪流,徹底淹沒了這座曾經只回蕩著虛假頌歌的城池。
山全縣衙,后堂。
縣令劉文昭正摟著他新納的、年方二八的第九房小妾酣睡。昨夜他做了個好夢,夢見自己因“治理有方”、“萬民稱頌”,被知府大人舉薦,即將高升州府。夢里,依舊是那山呼海嘯般的“劉青天”,只是那聲音似乎……帶著點鐵銹味?
“老爺!老爺!不好了!兵……兵……”管家連滾帶爬地撞開房門,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調,褲襠處濕了一大片。
劉文昭被驚醒,肥胖的臉上還殘留著美夢的余韻,不耐煩地呵斥:“嚎什么喪!什么兵……”話音未落,外面已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兵甲碰撞聲和衙役們絕望的哭喊!
“奉旨捉拿犯官劉文昭!閑雜人等退避!”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穿透門窗!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書房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竟被一股蠻橫無匹的巨力生生踹得粉碎!
木屑紛飛中,一個渾身浴血、如同地獄修羅般的身影闖了進來,正是孟樊超!他手中的短刀還在滴血,冰冷的眼神瞬間鎖定了床上那個只穿著單衣、嚇得魂飛魄散、渾身肥肉亂顫的劉文昭!
“你…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縣衙!本官…本官乃朝廷命官!”劉文昭色厲內荏地尖叫,試圖搬出他最后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