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見狀,這才開口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我知道鄭公子有心報國,想通過參加科舉的方式出仕,我相信以鄭公子的人品和才華,定然能一舉高中。”
“我沈家,愿意傾盡全力,托舉鄭公子,助鄭公子的仕途走的順暢,但是我希望鄭公子功成名就之后,能夠庇佑沈家。”
“事實上,姻親關系才是自古以來最好的利益聯盟,只是我已過了雙十年華,比起那些剛剛及笄的年輕姑娘,姿色容顏差了一截,也自知配不上鄭公子,所以不敢妄圖攀附,只敢以交易的方式,與鄭公子合作。”
鄭家瑞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知道沈憶舒這么個人的時候,打的主意的確是要娶她,通過娶妻來拿到沈家的萬貫家財,實現資產累積,以沈家的財富為跳板,為他接下來的大業鋪路。
只要沈家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有一百種方式能夠弄死沈憶舒,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內宅女子而已,他在現代那么多宮斗宅斗劇可不是白看的。
只要沈憶舒死了,那么以他那個時候的身份,也完全可以再娶一個身份地位對等的續弦,為他提供其他方面的幫助。
可是現在,沈憶舒提出了另一個方案,那就是交易。
仔細想想,若是真娶了沈憶舒,日后也是麻煩,還不如直接交易呢,沈家需要有人庇護,那么沈憶舒就一定會竭盡全力扶持他。
這么算起來,根本就是個無本萬利的買賣。
鄭家瑞在想事情的時候,手中一直端著酒杯,時不時地就喝一口,在無知無覺中,一杯酒又喝完了。
綠柳看準時機,又給他倒了一杯。
等鄭家瑞三杯酒喝完,他放下杯子,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不知沈姑娘說的交易,具體是個什么章程?”
沈憶舒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鄭家瑞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沈姑娘?”
“沈……”
第二遍還沒說完,他便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了下去,沒有人去扶著他,只任由他身體支撐不住,從椅子上滑落,重重地摔到地上。
沈憶舒見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綠柳趕緊跑過去,用布條塞住他的嘴,又用繩子將他緊緊綁起來,然后用黑色的布罩子將他裝起來,讓人悄悄抬下了樓。
客棧的后巷子里停著一輛馬車,那是早就準備好的。
在沈憶舒決定今夜宴請鄭家瑞的時候,就提前交代了一些事情,讓綠柳做好了準備。
鄭家瑞這個人,沒什么太大的本事,不值得沈憶舒苦心孤詣、布局對付,簡單粗暴的下藥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真正要審問,也不能在客棧,所以她讓綠柳提前找了其他的地方,作為她關押鄭家瑞的私牢。
沈家反正家大業大,濟州城想找個屬于沈家的宅子,還是挺容易的。
鄭家瑞就這么被弄了進去。
幽暗的房間里,鄭家瑞被綁在了架子上,他的雙腿連同木柱子一起被束縛,兩條手臂張開,分別綁在架子的兩端,就連脖子上也套了繩子,將他固定在架子上。
可以說,他幾乎是動彈不得,稍微掙扎的動作大一些,說不定就能把自己勒死,甚至都不能開口說話,因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