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你別瞎鬧!”
陳遠恍然大悟,記憶瞬間涌上心頭。
原來張浩就是那天在山里出言不遜,還雇人找事的那小子。
陳遠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
“找我什么事?”
張浩伸著脖子囂張的喊道:“就你小子叫陳遠是吧?”
“整個縣里誰不知道周麗麗是我的人!”
“你三番五次的來騷擾麗麗,安的什么心?”
周麗麗咬了咬牙,朝張浩吼道:“張浩,我跟陳大哥清清白白,你別亂說!”
“再說了,我沒答應你!”
張浩氣笑了,直接不理周麗麗,轉頭指著陳遠罵道:“老子的人剛剛可都看到了,你們在門口有說有笑的,還說不是來騷擾麗麗的?”
陳遠有些無語,他們這正常交流談合作都能說成騷擾,那坐下來一起吃頓飯,是不是還要說他在耍流氓?
李尚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相信陳遠的為人,便起身想緩和一下事情。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大家坐下來,慢慢說。”
張浩囂張的一腳踩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看著李尚海,朝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呸!”
“你算哪根蔥?還想給陳遠出頭?”
李尚海也來了脾氣,毫不客氣的吐了回去。
陳遠不等張浩繼續開口,就道:“這人心是臟的,看什么都是臟的。”
“我有自己的家庭,和周同志也不過是談一些公事。”
張浩哪里會相信陳遠,“公事?公事為什么不敢說出來?”
“無可奉告!”
陳遠不想在國營飯店和張浩起沖突,他知道張浩敢在縣里這么囂張,背后肯定有關系。
而他身后是干干凈凈,一點能利用的人脈都沒有。
羽翼不夠豐滿,還不是和張浩撕破臉的時候。
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周麗麗哭著對張浩說道:“張浩,你為什么一定要纏著我呢?”
“我真是受夠了!”
說罷,周麗麗捂著臉,頭也不回的跑出了五香國營飯店。
今天張浩來國營飯店找陳遠的麻煩,何嘗不是來找她的麻煩的?
要是背后有人嚼舌根,說她作風有問題,以后她還怎么有臉在國營飯店待下去?
張浩就是這樣,做事從不過腦子,不管不顧的,從來不想后果!
張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她這么難堪了!
看著周麗麗哭著跑了,張浩瞬間慌了,撂下一句狠話,便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李尚海認識張浩,現在也看明白了張浩為什么來找陳遠的麻煩。
便主動湊到陳遠身邊,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這張浩就是縣里的小霸王,仗著父母都是高級職工,整天游手好閑的到處惹禍。”
陳遠“嗯”了一聲,這和他剛剛猜的大差不差。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是不怕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
李尚海擺擺手,“咱們之間不用說謝。”
經過這么一段小插曲,倒是也沒影響到三個人吃飯的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