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挺好奇的,又是幾個月沒見,聶耀在干嘛。
一個人開車到跑馬地,上山,她刻意把車停遠了點,步行到別墅,到了門口,守門的一看是女主人來了,當即立刻從內部下鎖開門,讓她進門。
她一路經過院子,發現花草被修剪的格外平整,門前的大水池也干干凈凈,她遂表揚開門的保鏢:“你們衛生搞的不錯,辛苦了。”
保鏢是個老外,一聳肩說:“其實衛生是男主人搞的,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陳柔再回首四顧,就見所有的花草都被修的沒有棱角,格外圓潤,站在別墅正門的拱門下面看,兩邊的花草被修的一也是一模一樣,強迫癥看了都要說舒服。
她在門外就聽到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音,遂也沒有進屋,轉到客廳的落地窗外,而聶耀就在陽臺上,一張貴妃榻上半躺著,在看書。
她剛經過,他應聲抬頭,然后就那么死死的盯著她看。
陳柔點了點頭,勾唇笑了一下。
聶耀沒有笑,而是合上了書,然后閉上了眼睛。
他看的書名字叫《瓦爾登湖》,是經典名著,也是一本人們在低谷時期喜歡去讀的書,以陳柔的見解來看,用它做心理療愈倒是蠻不錯的。
灣島仔可真是狗屎運了,三餐有人管,還有工資,工作就是打游戲。
他都沒發現陳柔來的事,直到聶耀閉著眼睛把書砸出去,他這才站了起來。
陳柔率先出了門,在車上等著,不一會兒灣島仔笑咧咧的來了:“陳小姐?”
陳柔開門見山:“你爸叫陳四海,你叫陳嘉豪對吧,是這樣,九龍的忠義堂考慮到目前竹聯幫的老大身為幫主,不但不照拂幫眾,發展幫中事務,反而鋌而走險,竟然干起了道上人所不齒的販毒勾當,有辱社團斯文,傷害社團公信力,所以打算替天行道,滅了他們,而你,灣島仔,你忠義正直,宅心仁厚,堪擔大任。”
她這一通說的,灣島仔皺眉頭了,事情一件件的捋:“竹聯幫販毒,是不是大陸?”
……
“我就知道要出事,當初我爸比就是不同意他們上大陸做毒品生意,他們才聯手反水殺的他。”灣島仔再摸頭:“忠義堂是爾爺吧,真愿意幫我,喔?”
爾爺嫌錢少,本來懶得幫,是陳柔一槍打到老爺子不得不幫的。
但她說:“爾爺說小時候見過你,一看你就是個忠義正直,堪擔大任的年輕人。”
其實爾爺連灣島仔姓甚名啥都不知道。
灣灣那點小打小鬧的小幫派到了香江,就跟小兔子進了狐貍窩似的。
這叫雞湯,一下灌的灣島仔有點不知所措,雙手扭到一起,兩腿兩邊翹,不住的跳蹦蹦:“爾爺竟然認為我有那么優秀的嗎,這……有點機車誒!”
不止機車,而是鬼扯,但陳柔一臉真誠:“你本來就很優秀。”
灣島仔好比天降一坨狗屎運,已經被打暈了,樂懵了,但又說:“太早了喔。”
陳柔的耐心已經快用完了,他要再扭扭捏捏她都想直接捏死他讓宋援朝當幫主了。
灣島仔來一句:“我《拳皇》還沒通關誒。”
人家聶耀哪怕被囚禁,西服穿的整整齊齊,頭發一絲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