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的人也很多,都在兩邊的條凳上坐著,而且他們俱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肌膚黝黑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當家主事的。
而在這種場合,像雞哥,威猛強壯四兄弟都是沒資格入座,得要站著的。
有人起來喊了聲大小姐,陳柔皺眉頭,爾爺擺手,剩下的人就稱她是陳小姐了。
一幫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有專門開漁業公司的小老板,有在灣島做海鮮生意的,還有在澳城做疊馬仔的,再就是在九龍開鎖啦,當專職保安啦,甚至還有銀行職員,政府公務員,還有個專門開罰單的交警,陳柔在街上見過。
不過別看這些人不起眼,但他們是一張網,可以觸及到社會各個面的網。
三教九流,說的就是他們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爾爺打的旗號當然就是要伸張正義,為灣島仔主持公道。
至于除毒販子,就是私底下,只有她和陳柔,還有動手殺人的幾個人才能知道的了,事成于密,敗于泄嘛,在把毒販子干掉之前,事情是不能往外說的。
見過這幫幫眾,陳柔還得跟爾爺一起吃頓飯,聊比較要緊的事情。
不過今天當然就不去他家了。
今天的飯由陳柔請,她開車把爾爺直接到帶到中環,到聶氏國際大酒店的頂樓餐廳,單開包廂,就她和灣島仔,爾爺三個一起吃。
當然,灣島仔吃到一半就被打發走了,剩下的事只能爾爺和陳柔單獨商量。
而這時在爾爺想來,陳柔只求助了他來幫忙,只要事情干得漂亮,這孩子的心就是向著他的,那么強的孩子,背景又重,動是動不得的,也只能祭誠心了。
而且他覺得陳柔為人太過誠實,還有點太過正派,甚至有點擔憂,怕正派如她,真給她個堂口,讓她面對一幫三教九流,她鎮不住手下那幫奸滑之徒。
不過其實陳柔的正義是職業熏陶而來的,她一直以來也非什么良善之輩。
兩個老爺子,她也一直是該遛就遛,心里可一點思想包袱都沒有。
這不,爾爺全力以赴在幫她做事,而她轉手一個電話打給宋援朝,則是讓他去安排一下,她要讓董爺這幾天去廟里拜個菩薩。
“陳小姐,為什么非要讓董爺去拜菩薩呢,你有心儀的廟嗎,還有,我跟義勇堂不太說得上話,要是專門那座廟,我怕不好請呢。”宋援朝說。
陳柔說:“這個我找梁叔想辦法吧,但咱們必須偶遇一趟董爺。”
“要見人直接上門不好嘛,為什么要偶遇?”宋援朝才是正到無可救藥的那個。
陳柔說:“上門就沒驚喜可言了,偶遇才驚喜,給他個驚喜吧。”
試想,老爺子委屈的天天在家扯日歷算日子,結果偶然就遇上了,要是陳柔再暗示一下,說自己是刻意偶遇他的,那他心里得多美,多開心?
宋援朝聽完陳柔的解釋,嘆了口氣,但是沒有發表感言。
就,該怎么說呢,如果他們部隊有人這樣對待兩個女性,是要被揪出來批評,還要連夜寫三千字檢討的,太渣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