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硬著頭皮再咬一塊,陳柔點頭:“好吃,謝謝岳隊。”
岳中麒剛想說什么,外面突然傳來重重一聲咳嗽聲,他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笑,準備去開門,結果外面的人用粵語說了一句:“丟face啰。”
因為這屬于中英混雜,岳中麒沒聽懂,外面的聶耀再來一句容易懂的:“有人發桃花癲啰。”
岳中麒思考了片刻才醒悟過來,但是拉開門準備辯解吧,卻發現聶耀已經走了,外面沒有人,這就搞的他很生氣,可是三更半夜的又不好解釋,他憋了半天,嘣出來一句:“聶太太,我也是有對象的人。”
像他這種在國內屬于搶手貨,肯定有對象,但他緊接著說的她就不認同了。
因為他說:“我對象當然比不上聶太您這么美,但是娃娃臉,也很溫柔可愛,我晚上找你可沒有別的想法,主要是……我想要一份你在飛行方面的心得體會。”
他老婆確實是娃娃臉,年輕的時候也溫柔可愛,但是中年喪子之后就會變的敏感脆弱,而且特別喜歡鉆牛尖角,還動不動就尋死,會把岳中麒折磨掉一層皮。
陳柔也能理解,他這人跟陳恪不一樣。
要是陳恪,想搞懂什么,就會花心思自己去學,但是岳中麒善于搞關系,又看她飛行方面牛逼,就想一份心得體會,便于手下的人練習的時候參考用。
所以聶耀剛才悄悄摸摸的來,說他發桃花癲,是在罵他發騷勾引她,但其實岳隊還真不是,這是什么樣的地方,是隨時能死人的戰場。
軍人要做的是什么,不是談情說愛,而是打仗,是贏。
不過老領導想要寶典,但陳柔其實沒有辦法給他,她說:“岳隊,只能是多練。”
飛行就像槍械,沒有什么寶典秘籍,一個人想要在空中掌握自己的生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飛,公里數越長,見識越多,經驗越多,活命的機率就更大。
冰凍過的小蛋糕就跟冰激淋似的,還蠻好吃,但就是有點費牙齒。
而且它可是岳中麒拿自己攢存的,買煙的錢買來的,陳柔吃掉他才會開心。
但眉頭緊鎖,他緩緩搖頭:“我們沒有那么多飛機。”
復雜天氣下想要訓練飛行,基本上就是飛行員用各種方式跳機,飛機也等于是一次性的,用到一半就爆飛,但哪怕特種部隊,目前也沒有那么多飛機。
所以他們在外面才會那么被動,執行任務也會變的很難。
陳柔默了半天,突然笑著說:“你們不是偷過米國人的魚雷,去那邊多偷幾架來?”
還別說,岳中麒真有這個想法,因為他們已經得到風聲,據說在菲的首都馬尼拉附近,有一個米國方面不敢公開承認,但裝備有大量各種直升機和戰機的港口,目前他們主要人不多,但如果人多,他們就準備當成海盜給剿掉。
屆時就可以抄一大批戰利品回來,也就有得練了。
不過岳中麒心里這樣想,但嘴上當然不會這樣說,甚至也不承認魚雷的問題,義正嚴辭,他說:“不不,我們華國從古至今都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國家,主張人不犯我不犯人,更不可偷別國人的武器,當然,戰場上繳獲的除外。”
陳柔實在冰的咬不動了,把小蛋糕端了起來,準備回房慢慢消受,并說:“對了岳隊,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岳中麒跟著她走,也一路吩咐:“房間有暖壺,暖壺里有熱水,記得洗臉泡腳。”
哪怕在軍營,也是男女有別,所以到了她的房門口,他就不進去了。
過了片刻,陳柔遞出來一只旅行袋,說:“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起來再研究它。”
旅行袋上面有碩大的英文,versace,岳中麒也看不懂,但擰了一下,就發現它挺沉的,而本來聶耀剛才就偷偷摸摸跑到伙房,在門上陰陽怪氣。
這會兒岳中麒提著行李袋剛剛拐過一個彎子,又碰上他了,而且迎門見面他就說:“抱歉,我手疼,明天一早的傳真稿還沒有寫,而且我也不會寫。”
岳中麒可不像陳恪那么厚道,總是很小心的照顧著這位二爺那脆弱的小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