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聶榮真要出家才好呢。
陳柔也免得隨時擔心,自己要多一個同齡人的新婆婆。
但他把自己保養那么好,才不舍得出家,更不舍得死呢。
不過經此一事,首先,聶釗應該不會再讓他出現在公眾場合了,再,以后萬一有女人登門,他應該也不會再有十八少女愛上我的錯覺了,也就不會亂惹事了。
他自己應該也挺后怕的,也沒心思再打高樂夫了。
他還不知道兒媳婦懷孕的事,遂也沒多說什么。
直到臨走才想到辦法為自己挽尊,對陳柔說:“阿柔,大陸跟咱們香江國情不同,人情世故也不同,香江多有錢人,但大陸多的是大官,多大的都有,你記得叮囑聶釗,去了大陸,盡量謙虛,低調做人,尤其不要得罪當官的。”
梁利生絕對是故意的,補茬說:“還有當官的情婦們,切不可隨意招惹。”
他這不是擺明了說,聶榮差點招惹了個大官的情婦?
事情確實如此。
秦芊芊應該也是在幾方走鋼絲,來香江找聶榮,也只是看一看,有沒有嫁進豪門做當家太太的可能,但發現沒可能,她就撤了。
而她在大陸的金主,也肯定夠有能量,足夠為難聶家。
那女孩只是在為自己的人生尋找各種契機,以達到利益最大化,她也沒有錯。
可要聶榮真的入套,金主暗中吃醋,聶氏,就要暗中吃虧。
聶榮心里明白的跟什么似的,但他死鴨子嘴硬,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
把老爺子送回養馬地,再把車扔給司機,梁利生專門上了陳柔的車,就得跟她聊一些大陸的事。
就好比一個地方,你要去旅游,眼看著山清水秀,當然只覺得美,但要生活其中,你才能切實感受到蟑螂和蚊子,亦或者別的小蟲子的叮咬。
水至清則無魚,梁利生很喜歡大陸,但畢竟他是外來者,各方面也有很多事情是他所疲于應付,或者說搞不定的。
就好比郭家,現代社會不講究株連,再說了,郭家兄弟犯的案子是販毒,而并非經濟犯罪,再加上郭扶正他爸不但了解從香江請了名律師,而且了解大陸的各種潛規則,所以從一開始就盡可能的避免了證據璉的產生。
大家心里都清亮,他們兄弟絕對貪污了巨款,但檢察院查來查去,卻怎么都查不到證據,這是其一,其二是,郭扶正的大伯母叫王建琴,負責動遷工作。
其實整件事情跟梁利生沒關系,可他也是碼頭混起來的生意人,天然的會憐憫普通人,而那位王建琴女士,總是以登賬不及時,賬沒有算清楚啦,再或者辦公室停電了以類的,匪夷所思的理由強行押著動遷款不往下發,拖三五個月是常態,就梁利生所知道的,甚至還有拖了兩三年都不給人往下發的。
可是深市的房價已經在漲了。
及時拿到拆遷款,他們就能及時再買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