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警方不可能在公開場合對首富不利,但萬一有警員朝他開槍呢,那是很危險的,他們全員穿了防彈衣,也準備好了隨時為老板擋槍。
可是老板不讓他去,還讓他待在酒店帶娃,為什么?
總不會,老板有意要撮合他和大小姐吧?
這個不切實際的美夢差點打暈宋援朝,也叫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等他想問的時候老板已經進電梯,下樓了。
且不說他,和阿遠堪比打雷的哭聲。
電梯里,毛子哥輕撫老板的腰:“帶寶寶很辛苦吧,看你很累。”
聶釗向來只在晚上帶娃,周末他一般很少休息,休息也只看著奶媽和育嬰師帶娃,所以他沒有經歷過單獨帶娃的勞動強度,是的真不知道。
今天也只帶了半天,卻累到喘不過氣來。
他也才發現,專職帶娃竟然比上班還要累得多。
他不習慣于毛子哥這種總是愛摸一下腰啊,拍一下背的親昵方式,挪開對方的手,緊了緊領帶,他是由衷點頭說:“確實很累。”
兩邊保鏢守著他出電梯,還有人幫他開車門,上車就走。
因為離得不遠,現在也不是堵車時段,就幾分鐘的路程,他已經到警署了。
警署大樓外面全是記者,聶釗也破天荒的入下車窗,朝他們打招呼。
然后車進地下車庫,剛停穩,保鏢們下車,一個保潔過來,在他們的掩護下躬腰上車,不一會兒,就是聶釗和他的大侄子聶嘉峻倆人一起下車了。
因為今天有特殊警情,電梯口有警員在做安檢。
聶釗和聶嘉峻先上前,伸雙臂再轉身,完成安檢,到電梯口。
所有的保鏢們全部得掏槍,舉手,并登記槍支的型號和子彈數量,然后才能上樓。
進了電梯,聶嘉峻看小叔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聶釗也笑了一下,低聲說:“我家阿峻好像突然就長大了。”
聶嘉峻雙手比個耶,也是低聲:“我終于感覺到,于光煦曾經的快樂了。”
是的,就在今天,他終于感覺到于光煦和郭扶正那倆傻缺綁架他時的快樂樂了。
因為他從一大清早就推著垃圾車在警署大樓內閑逛,剛才還在霍岐和張sir掐架時的現場,但是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在下樓的時候,也沒有人安檢他。
出入警署卻如入無人之地,感覺可真他媽的爽,爽到聶嘉峻都想做個警察了。
電梯在一樓停了,門開,外面是一大幫的記者。
這幫子記者是聶釗召集的,也終于被警方放行,進電梯間了。
看到同樣西裝革履,同樣溫文爾雅的聶氏叔侄,幾個記者硬是擠了進來。
關于匿名炸彈警方已經發過簡訊了,但還沒有細節消息。
而聶釗來,表面名義是陪他太太來為張仕輝送錦旗,但記者們已經得到初步消息了,驚天大猛料,價值500萬的,張子強的槍在警界一哥,張仕輝的手中。
既然擠進電梯,記者們要采訪聶老板。
有人問:“聶主席,關于槍在張sir手中的消息,您認為是真的嗎?”
聶釗站在最前面,也在最中間,笑著說:“一切以警方提供的調查報告為準。”
另有人擠了過來,又說:“如果槍在張sir手中,他就是張子強的同謀,對嗎?”
聶釗有點煩,但笑容溫文爾雅,聲音溫和:“一切以警方的判斷為準。”
這種官話可沒營養,再有記者問:“如果張sir真的是張子強的同謀,作為受害者的家人,您打算怎么做呢,您不想譴責香江警方嗎?”
聶釗盯著數字,見才到12樓,心里更煩了,但語氣依然溫和:“聽警方的就好。”
他看一眼聶嘉峻,眼神說,這些記者身上的體味好重啊。
但突然,站在他身邊的女記者嗅了一下他,卻說:“聶主席剛才還在帶崽崽吧,哇,我聞到了耶,您的身上有股奶香味,對了,阿遠少爺最近過得如何?”
電梯恰好到16樓,一直面色平常的聶釗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
他笑著說:“阿遠很好,也謝謝你的關懷。”
女記者跟著他一起出門,笑著說:“他一定非常可愛,能逗您開心吧。”
聶嘉峻怕小叔不肯說他家的小寶貝,上前一步,想夸弟弟兩句。
但聶釗卻是止步,看著那女記者,認真著說:“是個奶香香的乖乖崽,也確實可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