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束手就擒的霍岐,張sir簡直就是臘月里的年豬,摁不住。
他連蹦帶跳,大吼大叫:“槍是陳恪栽贓的,是他栽贓給我的,我冤枉。”
顧督察長再對著電話說:“聶總,真的,您不需要過來。”
聽對面只剩一陣盲音,他猛的收了手機,吼下屬:“還不把張仕輝帶走?”
再呲牙:“張仕輝,你可真的是……滾!”
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顧督察長就發現張sir的不對勁了。
要說陳恪初來警署大樓,就敢栽贓一把手槍,顧督察長不信。
但是他一直在裝糊涂,在故意留破綻,并給了張sir足足半個小時。
作為警界一哥,30分鐘啊,哪怕是一樁有目擊證人的殺人案也該擺平了。
可他不但沒有,還在有記者的情況下,讓一把全香江人都在找的槍出現在他手里。
現在聶釗馬上就要過來,還因為炸彈威脅,槍的原因,要帶記者帶保鏢。
這又叫顧sir還怎么能遮得過去,甚至于,他不想公開這樁案子他怕都做不到。
張仕輝這個垃圾,不止是拉褲兜,他是拉在大庭廣眾之下。
顧督察長倒是想幫他擦屁股,可是要怎么擦?
他走向聶太太,硬著頭皮,正想勸她和在一旁的爾爺離開。
她卻搶著問:“顧sir,那一位從大陸來的陳sir呢,他救過我家嘉峻的命,他人呢,在哪里?”
顧督察長說:“他在樓上,在會議廳,太太您要不先行離開吧。”
陳柔依然拿著錦旗,遙望一眼被帶走的張sir,嘆了口氣說:“張sir今天的種種行為和舉動實在叫我意外,可是我已經來了,把這副錦旗送給陳sir也行吧。”
她說罷,轉身就上樓梯,邊走邊問:“對了,他剛才怎么沒下來?”
o記一哥林勇發出不對,回頭就斥人:“還不趕緊上樓去?”
而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就在剛才,別的警司都下樓了,但是只有陳恪那個大陸公安,和記者們一起被堵在樓上,還有兩個警員提著警棍,在專門看押他。
這要聶太一上樓,看到救了聶嘉峻的英雄阿sir被扣押著,她要怎么看?
還有,她要上了樓,記者們要采訪她吧,她會怎么講?
顧督察攔住陳柔,并說:“聶太,您跟我來吧,陳恪陳sir也馬上就會到的。”
陳柔一看手機,笑著說:“正好,我丈夫也馬上到,關于那把槍的事,曾經我可是出過懸賞的,既然已經找著了,他帶著支票,槍在誰手里,錢就給誰。”
一把911,賞金500萬,聶釗也馬上就到,錢也馬上到。
但是,張sir愿意收那500萬嗎?
……
聶釗此時已經穿好西服打好領帶了。
阿遠伸著雙手,笑了滿嘴的口水,抱著他的大腿在跳:“嗷,嗷嗷~”
這回總該帶他出去了吧?
看來是的,因為爸爸把他放進了嬰兒車,還系上了安全帶。
阿遠聽到門鈴響了,伸手就指:“嗷,開開!”
在房間里憋半天了,終于可以出門了。
爸爸不負寶寶所愿,果然打開了門,但是他出門了,卻忘了寶寶。
阿遠又掙不開嬰兒車,屁股跳跳:“嗷~”
見爸爸不回頭,撇嘴巴了,眼淚也出來了:“嗷~”
而本來一眾保鏢在警署大樓下守著出口,等著在外圍抓張sir的。
但在張sir被控制住以后,他們就回來了。
聶涵也一起來了,她是受命,來照看她的小弟弟。
而她進門的時候,阿遠兩眼淚水,哭聲大的好像戴了麥克風。
保鏢們按理都該跟著聶釗一起走的,但他卻說:“宋仔留下來。”
宋援朝一愣,聶釗又說:“幫大小姐一起,看著孩子。”
宋援朝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今天老板要上警署跟大佬們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