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咔嚓再噗嗤一聲,啤酒全成了泡沫。
是宋援朝因為緊張,把易拉罐給捏爆了。
他也立刻說:“陳柔小姐,咱們共事也有好幾年了,你最了解了,我不是那種喜歡玩弄女性感情的男人。”
他已經在陽光房里面了,陳柔還在外面,聽他聲帶發抖,她說:“閑聊而已,你緊張什么,放輕松點,還有,沒人說你玩弄誰的感情,咱們理性看待這個問題。”
宋援朝扔掉了易拉罐,鼓起勇氣說:“同樣,我也不喜歡被別人玩弄感情。”
陳柔總覺得他的誤會好像有點大,仔細一思索,她再問:“今晚在酒吧,是不是還發生過別的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見宋援朝依然不吭聲,她有點煩了:“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
是這樣,宋援朝是個成年男人,喜歡的當然也是成年女性。
他一度對陳柔還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迷戀,甚至堅定的認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除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別的女性,也一直當聶涵是個小孩子。
意識到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優秀的女人,還是在她參加工作之后,她穿上了職業裝,到韋德手下打雜,邊學邊干,從那時,宋援朝就不由自主的會被她吸引。
而因為太過鈍感,他原來從來沒有意識到大小姐是喜歡他的,當然,他大她將近十歲,已經是個中年人了,又沒有錢,她喜歡他什么呢?
所以白天在游艇上聽到聶涵和包玉雁的對話時,他就已經很懵了。
晚上在酒吧,確實有挺勁爆的節目。
不知道是不是安秘書安排的,但是有幾個男明星來表演節目,那幾個女孩喝的也有點多,借著酒勁,包玉雁和吳嘉儀就一直在跟那幾個男明星跳舞。
但因為聶涵身份更高,更有錢,有資源,幾個男明星一直在向她獻殷勤。
可她對幾個小帥哥愛搭不理的,就一直在喝悶酒,時不時還瞅一眼在門口站崗的宋援朝,當時他心里就有點怕怕的,回家之后再一聽聶涵竟然說起牛郎,自然的就認為,大小姐應該只是一時興起,想玩弄一下他的感情。
宋援朝個中年人,能做聶涵叔叔的,不想她犯錯,但他也經不起她的玩弄呀。
又尷尬又難堪,但正值關鍵時刻,宋援朝也不好辭職什么的,剛才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跟陳柔大概講了一下過程,他說:“等張子強的事情結束,我就打報告回去吧,等到97之后,大小姐應該也找到良人,結婚了,到時候我再過來。”
陳柔先點頭,卻又問:“宋哥,你跟陳恪一樣,是不是認為人這輩子就必須結婚?”
宋援朝可算又從陽光房出來了,但他說:“不是的。”
又說:“我有大哥,生了三個兒子呢,我家不需要我傳宗接代,我隨時可以犧牲。”
就是因為他隨時可以犧牲,當初才被派到菲律賓的。
但陳柔要跟他談的可不是犧牲,她說:“你要不要試一試,先跟阿涵做戀人,如果覺得彼此不合適就分開,如果合適的話,再考慮要不要結婚。”
宋援朝是傳統思維,就當做假設吧。
他說:“那我明天下班跟她私下見一面,她覺得行就處,不行就……”
但這個假設他假設不下去了。
他說:“太太,我是農民的孩子,我跟大小姐不合適。”
陳柔簡直無語:“是戀愛是不是相親,你是男性,本著紳士優先的原則,你薪水又不低,等到張子強的事情完了,你就租上一間公寓,然后你倆住到一起……”
宋援朝又把陳柔打斷了。
他說的也是大實話:“太太,我是個正常人,我把持不住的。”
又小聲說:“要那樣那樣了再分開,那不是,不是耍流氓嘛。”
陳柔咔嚓一聲,也把易拉罐捏扁了,咬牙,她說:“宋哥,阿涵她是新時代的女性,腳上沒有裹腳布,腦子里也沒有,倒是你,滿腦子的裹腳布。”
再敲腦殼:“只要你不強迫她發生關系,你情我愿,不合適就分開,不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