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搞不懂,為什么戰友們都會羨慕他的工作。
他就像只咸魚,被煎完一面還要翻另一面來煎,而且這回還得自己掏錢,太小的房子肯定不行,大小姐平常住的臥室,比別人一個家還大呢,他得租個大房子。
他一周要在山頂值兩個大夜,大小姐一個人肯定會害怕,那就得找門可以防盜,窗戶也要有鐵絲網的,那種價格更高,但為了大小姐住的舒適,必須得安排。
而且雖然太太說的是,等抓守張子強之后再說,可是這么大的事情,他當然要提前跟陳恪反應,他也好報上去,萬一領導有意見,不同意呢,都得考慮到。
宋援朝也冷靜清晰的看得到,大小姐就是玩一玩。
她不會跟他結婚,更不會跟他生孩子,以后碰到更喜歡的男人,當然也會分開。
甚至于,他都不必想得那么遠,因為大小姐甚至連蟑螂都沒見過,說不定一進出租屋,看到兩只蟑螂,她都能被嚇到哭著跑回家。
所以這只是個任務,一個不但艱巨,還要害他破財的任務。
可當他電話跟陳恪匯報情況時,陳恪都不理解他:“你小子,這是掉牛糞堆里了?”
別人走大運,頂多是踩坨狗屎的運氣。
但宋援朝這個好運氣,狗屎不足以形容,必須用牛糞才行。
……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張子強的搶與不搶,劫與不劫,和聶家之間的對峙,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了。
就在阿遠即將過他的一歲生日時,法庭終于把案件駁回到了警方,這一次警方也不敢再跟富人們較勁兒,連夜補齊證據再重新提交,就只等開庭了。
但是,就在阿遠過完他的周歲生日不久,法庭所定的庭審的前兩天,張子強的律師突然代表本人提交了一封就醫申請,說他肝腎出了問題,必須入院救治。
這一來二去的,馬上就耽擱到圣誕節了。
而圣誕在香江可是個大節日,之前之后,都是警力出動最多,警方也最疲勞的時候,陳柔一看新聞也就明白張子強的用意了,下一次,他把時間定在了圣誕節。
那么問題來了,這一次他也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他打算綁誰,怎么綁?
作為一個成功過多次的高智商綁匪,他又是怎么計劃的?
這時陳柔也不免有點心急,因為岳中麒和王寶刀倆整天跟耗子似的,都快把九龍的地下水道給疏通完了,一條又一條的摸,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張子強家的那條。
聶嘉峻假裝印度佬,天天跟于光煦郵件往來,目前也還沒有套到有價值的情報,所有的事情當中,唯一有進展的反而是聶釗盯的一件事,就是印度佬那件事。
今天陳柔和聶釗兩口子出動,還帶著小阿遠,乘坐的是由香江通往大陸的,聶氏運輸建筑材料和電子零配件的貨船,一樁針對‘功夫大師’們的圍剿也即將上演。
聶釗的不遠處就是韋德,倆人也都在聽電話。
聶釗聽的是蔡明理打來的,聲音大到陳柔都可以聽到:“boss,800萬年薪加股權只是個圣誕節的玩笑而已,但200萬確實有點少,我的技術,值得500萬年薪。”
聶釗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捧著電話:“明理,同樣的技術,阿米爾先生只需要100萬年薪……是的,我知道你一直非常辛苦,咱們合作也很愉快,我也沒有打算解雇你,……不不,我覺得你多想了,那些人是阿米爾的家人,他很愛家人。”
蔡明理應該覺得聶釗是在犯傻,苦笑著說:“拜托,boss,如果您在米國的公司里待過您就會知道,他們是有點技術,薪水也開的很低,總是打著愛家人的旗號,要求公司安排一些廉價的崗位,但他們的工作就是狗屎,他們就像癌癥一樣,會侵入你公司的各個崗位,并把所有的親戚安排進來,然后他們,不沖大便!”
要知道,蔡明理最近天天活動關系,把他叔叔蔡師父也整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