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他們心里平不平衡,會不會覺得爾爺分家不公?
普通人家,一旦兄弟分了家都會成外人,都要起口角,何況社團只是契兄弟。
古惑仔們會背叛堂口的先例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當然要提防。
聶釗于幾個大陸公安其實是有一點不滿的,這都多久了,他們都沒找到張子強家的地道,他難免就要懷疑:“阿柔,陳恪他們是不是野戰打慣了,不習慣巷戰?”
又說:“九龍不過彈丸之地,地下也不大,怎么到現在他們還在鬼打墻?”
他這樣說,陳柔可就有點生氣了:“要不聶老板您自己下去一趟,看看情況呢?”
九龍是不大,地下排污道也就那么多,可地下的復雜是一般人所不敢想象的,目前九龍的流動人口已經直逼六百萬,吃喝拉撒所有的污水全往地下排。
隔一段就會有堆積到兩三米高的,食物殘渣,骨頭和排泄物組成的垃圾山。
但做任務的只有一人,王寶刀,人還是司令的兒子呢。
蚯蚓一樣拱來拱去,他雖然還沒有完成任務,可他免費疏通的垃圾道,要雇專業人員清理,九龍政府都得花一大筆錢的,只能用笨辦法,他也已經拼盡全力了。
聶釗也只能接受現狀了,但又問陳柔:“嘉峪那邊呢,你計劃怎么辦?”
陳柔說:“明天咱們得上趟醫院的,見面聊吧,我估計他,只怕已經被釣上鉤了。”
阿遠對桌子上,爸爸吃的食物沒有興趣,但孩子玩了會兒,又想起糖果了,而他尿褲儲食的技能還是在游艇上自我觸發的,孩子嘛,雖然衣服有兜兜,但太小,手手瞄不準,不論什么東西,還是藏尿褲里方便,而且孩子抓東西,通常因為手太快,大人很難發現,那不,他跳了一會兒,手手往里一摸,又出一顆糖來。
尿褲里摸出來的,剝開他就要吃。
聶釗正在喝湯,聞了聞糖,再聞了聞兒子的手:“阿柔,他剛才給我的糖,是裝在紙尿褲里,然后裝回來的?”
陳柔連忙解釋:“只裝了一會兒。”
看丈夫有點適應不了,她掰過他的臉親了一下:“我不也吃了一顆嗎?”
聶榮是有點戀愛腦的,聶涵遺傳了,聶釗也一樣。
他本來很崩潰,還想指責太太幾句,但發現她竟然連這種小事都會跟自己有難同當,那還要啥自行車呢,他當場,原地,就知足了,還覺得兒子給的糖格外的甜。
這天晚上他們當然就住在大陸了。
但陳恪他們處理掉那幫大師后,連夜過九龍,就又去刨下水道了。
就好比神魔斗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魔高一丈,道高一常,張子強是通過電視新聞才得知,幾個印度佬跑到大陸去工作,然后被集體扣留的。
他當時正在吃早餐,喝皮蛋粥,看到的瞬間就把碗砸到電視上了:“蠢貨!”
他出不去,但是因為有下水道,手下可以進得來。
今天就有個手下陪著他,忙安撫他說:“大哥勿要著急,咱們還有別的手下呢。”
張子強指著電視機說:“他媽的,中印邊境線上,六十年代我們種花家的軍人就可以打的印度佬嗷嗷的哭,他們是哪里來的自信,也往大陸跑的?”
他倒腦子清醒,作為大陸人,知道大陸軍人惹不得。
但一看新聞手下就有點怕了:“大哥,你說那幫大陸公安會不會又把咱們給抓了?”
張子強微微一笑:“可咱們不也有三個大陸兵,而且個個牛逼?”
又對手下說:“放心,這一回咱們少說也能搞二十億,屆時大家錢一分,然后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從我們之后,三代人都不必再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