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強也是嗷的一聲,大吼:“老毛子,死毛子,看我不殺了你。”
是聶釗那個大胖保鏢毛子哥,他和女保鏢一起上了半山,然后從排水渠抄了近道,他在前方攔截,女保鏢應該就在后方堵人了,生生又把張子強逼回了主車道。
他回頭就射擊,想殺毛子哥,可是只聽砰的一聲,張子強肩痛,槍差點丟手。
是女保鏢,不但追了上來,而且趁他不防備,一槍擊中他的后肩,然后追了上來。
踏媽的,她是人嗎,是女人嗎,怎么就那么強,又那么狠。
張子強幾番抬槍想瞄,但肩骨盡碎,使不上力,他也抬不起槍來,他只能徒勞的吼:“阿明,快點,再快一點。”
也不是沒有辦法,關鍵時刻他們可以棄車的,還有30公里這條快車道就結束了,張子強也又想到了一個辦法,關鍵時刻他和阿明分開,阿明往東區,而他跳車,翻越路障到下方的慢車道,然后去居民區,那是一片棚戶區,他可以躲起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可以死,但他不能被一個女人殺死。
他可是堂堂種花家的男兒,他不服!
……
三更半夜的,電視臺的熱線電話都被打爆了,民眾也極度不滿。
每一通電話打過來都是在罵記者,罵狗仔,罵電視臺工作人員的業務能力。
因為他們和香江阿sir,飛虎隊一樣拉垮,只會追著匪徒的屁股跑,而大家提前開香檳,要看的可不是黑乎乎的高速公路上,一幫子追著匪徒屁股的阿sir們。
大家要看的是香車美人,是女保鏢,狗仔們都是吃屎的嗎,為什么不拍她?
她的最后一個畫面是騎車上山了,記者們為什么不跟著上山?
她去了哪里,有受傷嗎,會不會死,如果不會呢?
有大把人竟然天真的認為,今天晚上這一出怕是一場節目,還在問,等到結束的時候,女保鏢會不會摘下她的頭盔,她又會在那個電視臺亮相,出場費是多少?
就連聶嘉峪和聶涵都在大罵狗仔們:“平常牛吹的山響,我看他們也不怎么樣。”
“細娘到底上哪里了?”聶嘉峪撓頭。
聶涵嘆氣:“不知道啊,這幫狗仔簡直了,慢的像蝸牛。”
小阿遠咕唧咕唧咬著甩瓶,水早就喝干了,只用那八顆牙,他甚至把乳膠奶嘴都給咬爆了,孩子需要睡眠的,他也半瞇著眼睛一直在打盹。
不過雖然睡著了,可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電視機,聶涵嘩嘩的翻著電視,他也不停的上下闔著眼皮,時不時驚醒,又低頭在聶涵的懷里。
但突然,孩子伸雙手,哇的大哭:“爸爸!”
聶釗得走了,也估計大半夜的,孩子又想媽媽又困,他再一走肯定要鬧,所以他是躡手躡腳,悄悄出的會議室,但還是被阿遠發現了。
真當小孩子不懂事?
他嘴巴一撇眼睛一皺,哭聲能震穿人的耳膜,在聶涵懷里連拱帶翻,生生逼著她把他交給爸爸,手指門:“酒啦,酒啦,iiao媽媽,媽媽呀!”
他知道爸爸現在出門,是要去找媽媽的。
見爸爸不動,他掰爸爸的臉:“酒啦酒啦,媽媽呀。”
聶涵看小叔抱著孩子就走,忙攔人:“小叔,算了吧,還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呢。”
聶釗回身就走,其實是在安慰自己:“你細娘不會有事的。”
聶嘉峪也站了起來,怯怯的語氣:“小叔,真的嗎,我細娘不會有事嗎?”
聶釗機械的哆嗦了一下,柔聲說:“不會的。”
他轉身就走,樓下,聶涵開來的保姆車還在,安秘書就開這一臺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