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著說:“你也別總拘著敏敏寫字,身體健康最重要。”
小張不著痕跡的說:“是啊,不然像我大嫂家那個弟弟,從小嬌慣,我記得大嫂說,生來就沒喝過白開,喝水都得放糖,養到二十出頭,一個感冒,人沒了。”
敏敏也突然愣住:“爺爺,你怎么啦?”
怎么了,老爺子如夢方醒:敵人就在指揮部,那王猛,怕就是他們家養的衙內!
也就是說,兄弟在前方帶兵打仗,做哥哥的在后面貪污糧草。
而且可恨的是,這種事一般人都會理解為,是弟弟在背后縱容,撐腰。
那么,在王猛鬧出天大的事情,搞到民怨沸騰之前,都會有人自發的,默契的幫他捂著炸藥桶,直到有一天實在捂不住,爆出來,那么,整件事將要引爆的,就會是他們全家。
好一個連白開都不喝,要喝糖水的小衙內,要任他再猖狂下去,首都都得改姓了?
老爺子放孫女到一邊,說:“把老大兩口子給我叫來!”
小張美滋滋:“好的。”
……
陳柔他們一路無話,但安秘書手機壓的嗶嗶響,正在向老板匯報:少爺穿了他最愛的綠軍裝,還抓了松鼠,抓了蝸牛殼,他今天非常開心,非常非常開心!
聶老板專注掃人興三十年,一直在進步,從未被超越。
他短信一條接一條:阿遠有被松鼠抓傷嗎,需要打疫苗嗎,它有可能攜帶病毒,記得晚上讓育嬰師多觀察多測體溫,謹防他發燒。
又一條:蝸牛的粘液里也有很多細菌,叮囑育嬰師注意他的便便,謹防拉肚。
安秘書當然一律回復好的。
但他得說,他老板這種龜毛的人,要不是太太夠兇夠悍,還真鎮不住他。
要是在香江,阿遠今天那么玩過,他爸高低要叫醒來,然后洗禿嚕皮的。
但陳柔覺得既然孩子已經睡著,就先不打擾,讓孩子睡上一覺。
關于她送照片的事,當然要告訴陳恪,讓他心里也好有個底,而那些照片,就陳恪知道的,大家都是各搶一張,然后撕掉了,底片都沒了,但陳柔竟然有?
他這人太過古板,擔心的也是多余的:“那種照片,會不會影響不好?”
陳柔說:“不但不會,而且爸,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什么叫會哭,這就是。”
又說:“聶家出了游艇,聶釗還讓所有的保鏢都去了,可如果沒有今天的契機,誰會知道,誰又會過問,畢竟本來該你來說的,可你是個悶葫蘆。”
你不喊苦,不喊累,領導怎么知道你的累和辛苦。
別人沒功都要表功的,可陳恪呢,他有一堆的功勞,他硬是要憋著。
陳恪很慚愧,不過被女兒罵,他不但虛心接受,而且樂意至極,笑瞇瞇的聽著。
而雖然過程曲折,但首都的事情是,人狂起來是真狂,栽的時候也是真慘。
第二天陳柔需要出席一個宴會,公司內部的宴會。
有一些本地的客戶,以及本地的公司高層,她需要代表聶釗去見一見。
但也就是今天一早,陳恪打來電話,說王猛被抓了。
要論首都公安的效率和執行力,陳柔都自嘆不如,這抓的,可真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