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聶釗反而從容了,問他:“問問醫生,你的有多嚴重。”
他當初之所以害怕,想把事情全部甩給南海軍方,就是因為他知道,核的事,一旦沾上就會是很大的大事,當然了,大錢嘛,都是用命來換的。
岳中麒再問醫生:“我的有多嚴重,我最近準備要孩子呢。”
其實陳柔說得沒錯,輻射是會衰減的,所以跟毛子哥相比,岳中麒的只能說是輕微,但醫生還是說:“要孩子,別想了,幾年內你都不能要孩子的。”
已經這樣了,他當然也是趕緊接受治療。
因為他一直在打電話嘛,醫生又問:“還有別的病人嗎,最好都叫來,我們來治。”
聶釗也聽到了,立刻說:“不必了,我們選擇去東京。”
岳中麒向來是個會拐彎的傳聲筒,卻問醫生:“如果病人雖然離得不遠,但暫時來不了呢,我們能不能抽兩管血送過來,你們先做個檢查。”
這倒也行,但醫生問:“但你們有運送血液和毛發,唾液樣本的設備嗎?”
岳中麒沒答他,卻轉而對聶釗說:“送一份樣本吧,搞快一點,四個小時后應該就會有結果,您再快,四個小時后估計還沒到東京吧。”
關于核輻射的治療,聶釗不敢相信大陸的醫療,但要說送一份樣本倒也行,提前知道結果,他也好安心一點,當即掛掉電話,他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采集樣本。
與此同時,恰好早晨七點鐘,安秘書的電話打過來了。
現在是,即使他們趕最早一班飛機去東京,要住院做檢查也得到夜里。
而且陳柔必須去一趟警署,為整個案件補齊證據鏈,也好進一步激化蘭戈上校和詹姆斯爵士之間的矛盾,因為她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要瓦解他們的同盟。
她也起床梳洗,準備要上警署了。
就在這時岳中麒又打來了電話,并說:“聶總,應該沒有咱們最初設想的那么嚴重,剛剛有主任醫師看過我的化驗單了,說跟毛子哥不是一個量級,簡單治療一下就可以出院,一段時間堅持吃藥就好,我們這兒治得挺不錯,要不你們也來?”
他是聽醫生說病例太少,想多拉幾個病例來,就又說:“咱們這邊就國際部,收費也比東京那邊更加便宜,更何況這是我們執行任務時出的問題,任務之內,檢查和治療這邊特警隊都能幫你們報銷掉,就是……免費幫你們做治療。”
聶釗要的不是報銷而是治療,是徹底治好。
因為岳中麒說他的問題不太大,聶老板的心情總算放松了一點。
但他堅持:“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還是選擇去東京。”
岳中麒的腦回路和對事情的洞察力向來牛逼,昨晚也確實是頭一回做賊,疏忽了,他剛才也跟醫生聊過了,知道在東京和他們部隊醫院都是一樣的治療方案,而且東京那邊費用特別高,正好他們又稀缺病例,需要病例樣本,他就特別想讓聶釗夫妻上大陸做治療。
可饒是他的口才,也勸不回聶釗。
畢竟聶老板別的方面差,但就是不差錢。
如果可能,他也是真正可以用錢來換命,并讓自己長壽的人。
所以岳中麒說:“要不您考慮一下呢,這邊費用低得多。”
聶釗只說:“那你就安心做治療吧。”
只要醫生沒撒謊,岳中麒的問題就真的不大。
而他在勸不回聶老板后也只得作罷。
他心說要不就看看,同樣的病癥,兩個國家在做檢查和治療時,費用相差的到底能有多大,或者說,看聶老板這一回又得破費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