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行了,一兩只還好藏,但是一桶子,叫奶媽怎么幫他藏?
煩人的二爺也已經看過孩子,奶媽要帶走他了,就說:“走吧,咱們上樓休息。”
一下子找到四只蝸牛,花不夠用了,阿遠還得再扯一朵。
但顯然奶媽更有經驗,她抓了一塊濕黏土在盒子里,漸漸的蝸牛們出了殼,并爬上了黏土。
沒有朋友的阿遠可太喜歡這幾只小蝸牛了,他都準備好了,今晚就跟蝸牛睡。
聶耀幫他捉了小蝸牛,阿遠很有禮貌,要感謝的。
他說:“謝謝二伯。”
奶媽說:“跟二伯再見。”
他依然很乖的:“拜~”
聶耀看著孩子離開,悵然若失。
阿遠很想給媽媽看看他的蝸牛,但見媽媽在草坪上打電話,就不打擾她了。
裝蝸牛的是一只聶釗用來裝茶葉的盒子。
他倒是很了解爸爸,捧著盒子,認真對奶媽說:“爸爸,不可以喔。”
奶媽點頭:“咱們瞞著爸爸,不告訴他。”
可憐孩子,連個能天天一起玩的朋友都沒有,把只蝸牛寶貝成那樣。
這些小蝸牛,奶媽幫阿遠藏著。
小家伙被奶媽抱著,圓圓的,清澈的大眼睛,專注的看著他的小蝸牛。
真是奇怪,他只要騎上車,就會變成小瘋子,嗖嗖的。
可他要安靜下來,又乖的跟只小貓咪一樣。
所以古人會說一個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說的就是阿遠吧。
聶耀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
……
話說,招待了小張一天,陳柔一直沒有問過阿康的消息,霍岐也是。
小張一走,她立刻打電話給陳恪,先問阿康。
他的開鎖技術太牛逼了,陳柔還打算這趟任務完了要學的,當然,阿康是為了她而擋的子彈,她需要知道他的健康情況,也要單獨給阿康一筆錢的。
事情結束之后,陳恪這還是頭一回跟女兒通電話呢。
他先說:“阿康很好,也已經到大陸了,你放心吧,他的工作我來安排。”
又問:“你呢,還好吧?”
陳柔當然要問:“我記得他是大腿中彈,當時走不了的話……”
大腿只是擦傷,血流的多,不危及生命,嚴重是打到肺部的,爆了,引發了感染。
但陳恪說:“只是擦傷而已,已經處理過了,會好的。”
聽到他那邊有嘀嘀嘀的聲音,陳柔憑直覺說:“你在醫院吧,讓阿康跟我講呢?”
陳恪確實在醫院,也才剛剛獻過血,在盯著阿康輸血。
讓他撒謊,就跟讓他偷車一樣,真是難為他。
他說:“不不,我在家呢。對了,你媽媽不在家,去打醬油了。”
他是在撒謊,轱轆李霞那么細致的人,不可能到了晚飯時間才跑出去賣醬油。
而他之所以撒謊,只是怕她要找李霞接電話,戳破謊言。
陳柔直覺不對,但當然,她會選擇直接去大陸,而不是再纏著陳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