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遠剛出生的時候,包括專職醫生,育嬰師和奶媽,是個七人團隊。
隨著著漸漸長大,就不需要那么多人了,目前共有兩個白班早教老師加一個夜班育嬰師,還有一個全天候陪伴式的奶媽,阿遠一應行程都由她來管理,她也是家里所有傭人中,唯一住在樓上,跟聶家人共同起居的。
要知道,她在給阿遠當奶媽之前可是養和兒科的醫生,履歷金光閃閃,是被聶釗開出無法拒絕的高薪挖過來的,要說養小孩,她其實比聶釗更加權威。
她也更贊同家里太太的主張,讓阿遠親近自然,擁抱自然。
但誰開薪水誰說了算,所以這個家里聶老板說了算,一切得按照他的意愿來。
奶媽的臥室跟阿遠之間只隔一道屏風,而在阿遠睡著后,她就把蝸牛藏到了自己這邊,而雖然她都四十多,快五十歲了,但是女性,臥室是禁區,老板不能來的。
阿遠都睡了,她當然也躺下了,然后她就聽到老板一嗅一嗅,滿屋子亂轉。
當然,最終他什么都沒找到,聽到太太上樓的腳步聲,也就回臥室了。
奶媽從抽屜里翻出裝小蝸牛的盒子,四只,全都縮進了殼里,也都睡覺了。
著燈,她打開了屏風,側向阿遠一邊,也睡覺了。
陳柔一上樓就去洗澡了,出來一看,聶釗趴在沙發,在湊近一看,他竟然都睡著了,陳柔再聞了聞,他身上有一肌煙草味道,這一看就是去過大陸了。
在香江,公開場合一般沒人抽煙,但抽雪茄的比較多。
但在大陸,人們習慣于抽煙,聶釗雖然不抽,但也得被熏一身的煙味兒。
時間倒也不是很晚,才十一點半,陳柔洗澡的時候打濕了傷口,因為還沒有愈合,怕感染化膿,她就坐到了聶釗身邊,自己給自己消炎,敷紗布。
敷完,看自己腳趾甲長了,因為不習慣別人修,自己就剪掉了。
她正剪著,只聽一陣嘟嘟嘟的聲音,聶釗的肌肉記憶,從西服褲兜里掏出手機來,眼睛還閉著呢,但聽聲音是清醒的,也是理智的:“是的包叔,飛機被劫了。”
陳柔繼續剪指甲,但也豎起了耳朵。
聽著電話像是包船王打來的,問的是聶氏那架直升機的事。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聶釗說:“替我謝謝澳城警方和二太,辛苦他們了。”
他終于爬起來了,勾著唇角:“有錢難買早知道,我也沒想到歹徒竟然猖狂到敢去劫機,鑰匙是韋德為了偷懶放在飛機里的,我會責備他的。”
看他掛了電話,陳柔問:“那邊二太,竟然親自去了打撈現場?”
澳城那邊赫赫有名的二太,那也是極為牛逼的商場縱橫家,也已經把遠洋航運當成了囊中之物,也是動了大手筆的,差點干死聶釗的核廢料,就是她在幕后推動。
商場沒有硝煙,但血腥不亞于戰場。
一夜之間,二太所有在香江的人馬可以說是人仰馬翻,全軍覆滅。
更諷刺的是,整個事件的句號恰好劃在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