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個英軍中校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張舞爪,是戰斗狀態了。
甚至于,他們都忘了今天見面的主要目的,拿回那張圖。
蘭戈上校敲桌子:“回來,都給我回來!”
他畢竟是軍事指揮官,比趙營長也大著好多歲,這時反應過來了,對方比他想象的還要陰險,上回打架也不是沖動,而是好容易逮著了機會,要借故鬧事。
而關于軍營的交接,涉密的,價值高的他當然一樣不留,再就是,他確實是故意的,他押著整個事件的進展,只想在最后一天時撤走,不想提前交出領地。
這趙營長可真滑頭,故意用件小事來點火,等他喊來人了,開始唱大戲了。
他當然要把事情正回來,敲桌子連吼了兩聲坐下,等到一幫子中校全部坐下來,他才又說:“我們只是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摩擦,而且你們從我辦公室帶走的東西屬于我方的軍事機密,作為大英皇家軍人,為了保護軍事機密,我方愿意……”
愿意道歉,只要那張圖回來,事情不要張揚出去就行了。
當然,如果張揚出去,對于大陸軍方并沒有好處,因為它會影響到回歸。
但蘭戈上校還沒說完呢,又被粗暴無禮的趙營長給打斷了。
而且這一回他單腳踢椅子,當當當的幾聲,椅子后撇,甩了出去,他站了起來。
難道他終于要施展他的無禮,要打架了,瓦利中校回頭看錄像機,示意攝影師懟著拍,給趙營長大特寫,拍下他爆發的瞬間。
他也確實爆發了,但只是言語上的爆發。
他拍桌子:“回歸在即,從完成交接的那一刻起,這片土地將是我方的疆域,天空將是我方的領空,海域,也將成為我方海域,而一旦屆時進入戰爭狀態呢?”
他的四個排長齊溜溜的站了起來,跟他一樣,兇巴巴的盯著對面。
趙營長再拍桌子:“我們要保證這片土地的安全,就需要在回歸前完成所有交接。”
他終于回頭看見證席,然后他愣了一下,但立刻回頭,撮手:“只剩七個月了。”
這是個吵架高手,還屬于特富感染力的那種,村頭大媽估計都罵不過他。
可偏偏他清眉秀眼玉樹臨風,是個周周正正的年輕小伙子。
膀子一揮再拍桌子,他說:“截止目前,任務進展為0.”
蘭戈上校要規避這個問題,于是看瓦利中校。
瓦利中校幫老大低頭:“我們可以道歉,但我們需要你歸還帶走的東西,那是……”
可他剛說完,又被趙營長打斷,他回頭再看見證席:“看看,就是這樣。”
又說:“五個月了,我們總是被糾纏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中。”
那張圖說小事小,但說大也是大事。
瓦利中校說:“那是我方的……”軍事機密。
可吵架就在于,誰說話快占理,趙營長打斷了他:“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再扯回話題,他還扯著虎皮當大旗,抬手指英軍一側:“今天來了幾位香江本土人士,既然他們也在,我們正好請他們發表意見,交接軍營,是不是迫在眉睫。”
岳中麒高揚手,來了一句:“yes!”
大法官眉頭緊鎖,丁爵士也拉著臉,陳柔笑著點了點頭。
瓦利中校看趙營長不說話了,試著張嘴,剛想說軍事機密幾個字,他立刻拍桌子:“交接軍營,迫在眉睫。”
瓦利中校忍了,然后又趁著趙營長眼神一瞟間再要張嘴,他立刻說:“別的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