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蟲虎豹和威猛雄壯站在最外圍,比賭廳門口那幫保鏢還要威風凜凜。
他們看不到大小姐的牌,但今天,絕是在香江社團日薄西山,他們也都出來另謀差事,并整天糾結于生意的賠賺之后,最覺得最爽,也最快樂的一個夜晚。
他們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女人,她那襲簡潔,優雅大方的黑裙,和脖頸間,耳邊熠熠生輝的珠寶,跟對面,眼鏡哥身邊那位紅衣的金絲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端莊又優雅,高貴,還霸氣十足,是所有古惑仔心目中最想要的大小姐。
也是他們覺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而此刻,她纖纖細手把上藍色籌碼,嘩啦一把推,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跟!”
哇,大小姐可太帥了,要問誰是賭神,她就是,行走的賭神。
不過也就他們開心,聶嘉峪和王寶刀作為哼哈二將,狗頭軍師,正在撓頭呢。
得,寄希望于下一張是個q,能拿個順子吧,不然這牌必輸無疑。
接下來就是第四張,也是明牌了,兩個狗頭軍師望眼欲穿。
陳柔卻突然問起了對面的眼鏡哥:“先生貴姓,老家哪里?”
眼鏡歌講起話來倒是文質彬彬,笑著說:“免貴姓倪,家在南洋,但從小家貧。”
這人或者說姓倪,也或者說姓李,就是個大電詐犯,而且是抓不住的那種。
陳柔瞟了王寶刀一眼,看自己的牌,好吧,一個2,而就僅憑現在能看到的,牌桌上的兩張明牌,她都沒有贏的可能性了,但是隨著眼鏡說要加注,她說:“跟!”
王寶刀有任務,暫且要忙,顧不上。
聶嘉峪騰的站了起來,但見所有人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他,又悄悄坐了回去。
對面,眼鏡歌的新明牌是一張k,而只要他有一張j,他就贏了。
這時賭注已經加到40萬了,而他是知道的,他細娘的牌不行,這一局會輸的。
下一把就要揭牌底牌了,但也如果她再翻注,就會到80萬,她還要跟?
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
阿豹急的跟董爺打電話,形容他愛大小姐的威風呢:“阿耶,她一把梭哈。”
但就不說聶嘉峪了,宋援朝不懂也就算了,ra都上前了:“太太,不可以。”
陳柔抬手,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并揚手,示意荷官發牌。
正好這時紅衣美女坐到了眼鏡哥的大腿上,陳柔當然是故意的:“她是你女兒?”
那紅衣美女頂多二十出頭,眼鏡哥四十多了,看上去像父女嘛。
眼鏡歌笑著說:“聶太真會開玩笑。”
又親了紅衣美女一下,并用黏乎乎的粵語說:“女朋友啦。”
陳柔突然來了句:“我還蠻會相面的,我相先生您眉有懸針,身上怕有命案。”
再看那紅衣美女:“不要惹他生氣,他看上去,是個下手蠻狠的人。”
看來她是說準了,紅衣美女突然眼睛一亮,咬唇,并掐了煙。
眼鏡男盯著荷官發過來的牌,笑著說:“沒想到聶太幽默風趣,很會聊天。”
看似賭桌上的閑聊,但陳柔是在給王寶刀提綱領。
因為那姓倪的眼鏡哥身上確實有年老難查的命案,對女人,下手也特別狠。
但凡有個女人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想要要挾他,他都會殺掉。
且不說這個,陳柔是來賭的,也是來贏的,繼續看牌。
第五張牌了,聶嘉峪和王寶刀,甚至宋援朝,ra,全都翹首以盼。
聶嘉峪還想著湊個對子,在默念著q。
但他失望了,因為來的是個a,這也標志著,陳柔手中就是一副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