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有一種公認的認知是,毒販子死不足惜。
而混道,混社團,人們最恨一種人,叛徒。
就好比胡嘯天,他現在就等于是董爺的叛徒,欺師滅祖,自立門戶,十惡不赦。
而在博彩業,最可恨的人就是老千,也是行業中的敗類。
但凡是經營賭場的,見慣了各種千術,當然不僅懂得出千,而且是千中之王。
曾經的葉寒精通各種千術,不但幫賭王盯著賭場,而且專抓出千之人。
現在是胡嘯天,他自己精通各種千術,想耍誰就耍誰,同時,一旦賭廳里曝出有人出千,他就要站出來處理事情,而澳城賭業的規矩就是,出千者,砍雙腿。
而且這些年中,因為在賭場出老千,并被胡嘯天砍了腿的人可不少。
但現在麻煩來了,眼鏡哥是他的人,但是因為作弊被陳柔給抓了,還要他來砍腿?
陳柔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九龍大佬,權力甚至比爾爺和董爺都大。
因為他們都是各管一攤,但陳柔不一樣,她帶的,是兩個堂口的精兵良將。
而隨著她一聲令下,阿威一把扯起眼鏡哥的頭發:“姓陳的,舉報!”
阿虎和阿壯當場逮了荷官:“你也是同伙,休想跑掉。”
聶嘉峪剛才最慫,現在最跳,往陳柔剛才坐過的椅子上一坐,舉起了錄像機:“你們這幫王八蛋,竟然敢出老千,別想耍賴,我要看著老千被剁腿。”
荷官也被逮走了,陳柔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而本來有人出千,被舉報,賭廳的廳主就該立刻出面,并來協調事情吧。
但是胡嘯天就在剛才,還給兩位大佬送了老泥鰍,而且他現在出去,是要剁眼鏡哥的腿嗎,要不剁,聞家賭場的信譽可就沒了。
但如果剁的話,眼鏡哥是他的得力手下不說,在柬埔寨也有勢力的,是個小黑老大,而他一旦惹惱了眼鏡哥背后的勢力,他們在柬埔寨的黑產可就沒法做了。
監控視頻里,那位美艷又狠辣的聶太再拆一副撲克,正慢悠悠的玩著。
監控這頭,聞家二太沉吟許久,終于擺了擺手。
胡嘯天會意,出了監控室,一聲吼:“阿四,人呢?“
阿四,就是那個被董爺和爾爺當街暴打過,并暗矬矬的欺負霍岐和毛子哥,給董爺送老泥鰍的疊馬仔了,他鼻青臉腫的,躬腰上前:“阿耶,我在。”
胡嘯天說:“去,他媽的,給我處理事情去,處理不下來,我砍了你!”
阿四剛才還在想新方法欺負董爺呢,現在就要去賠情道歉了?
但當然,做疊馬仔的,都等于是在給人做狗,老大不能出面,就該他去了。
所以這邊陳柔他們正等著呢,不一會兒,來了一群漂亮的女荷官,有人捧著洋酒,還有人端著飲料,另有人端著一盤超級大的果盤,款款而入,進了vip廳。
緊接著就是阿四了,而且是陳金寶一腳踹進來的。
阿四也是順溜,躬著腰作著揖,點頭哈腰就到了陳柔面前:“聶太好。”
陳柔明知故問:“你就是這兒的廳主?”
阿威阿猛他們一看,立刻就說:“不是,他只是個小樂色,廳主另有其人。”
因為阿四屬于上香江拜過堂口的,阿豹他們認識。
阿狼走了過來,拎起他的耳朵就問:“胡嘯天人呢,他為什么不出來?”
阿四就在剛才還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但現在慫了,賴笑:“阿耶忙著呢。”
阿豹當場一個耳光:“他媽的,胡嘯天跟我們同輩,也配稱阿耶?”
再踹阿四一腳:“去,把胡嘯天給我們叫來,不然我們就砸了這間賭廳。”
阿四跪到地上,麻溜的朝著陳柔磕頭:“聶太,您行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