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立刻,王寶刀就發現是怎么回事了。
聶老板剛把他的百億小寶貝哄到快睡著,聞言小寶貝脖子一豎:“喔?”
看來今晚的熱鬧還沒結束呢,阿遠不要睡覺,他要繼續湊搖頭丸。
聶釗大方的時候是真大方,一艘游艇被射成篩子他都不心疼。
但那個舊游艇是他爸買的,不是他的東西他就沒所謂,而這一艘是他親自跟意大利的廠家交涉并訂制的,還交了加急費,也足足等了八個月。
為了兒子和太太赤腳走在上面也會覺得舒適,整個甲板都采用的是特殊工藝加工過的木地板,他們穿皮鞋踩,對它都有傷害,用一次,回去就得保養一次。
而大陸軍人們的皮鞋,為了耐磨,鞋跟上都跟馬蹄鐵似的,釘著鐵掌的。
岳中麒用的皮劃艇,是在半路等著他們的,一勾繩子,他比海盜還利索,跳上游艇,腳掌哐哐,已經踩到甲板上了,饒是安秘書緊趕慢趕攔著并讓他脫鞋子,木地板上也多了兩個坑,倒是可以用粟子和噴漆的方式修補,但是因為會進水,需要掏掉好大一塊,而一旦噴了漆,且不說會破壞協條性和美觀性,而且會打滑。
萬一阿遠經過的時候恰好打滑呢,滑倒之后頭磕到地板上了呢?
所以聶老板的嫌棄和不高興溢于言表。
可他兒子一看又來了新人,開心的不行,還忙著轉書包,要送可樂。
但來的還不止岳中麒一個人,他抓過阿遠的小手握握:“快看,來的是誰?”
再一個跳上船來,就明顯的不像岳中麒那么隨便了。
阿遠一看更興奮了,脫口而出:“丟丟!”
他原來總是忘記,會叫伯伯,但現在他已經記牢了,這個是舅舅。
陳恪不像岳中麒不識貨,知道的,聶家隨便一樣東西,不是抵他們一年,而是一輩子的工資,所以上了甲板,他都不敢跳,而是先脫了鞋子才小心翼翼的踩。
而他一來,阿遠甚至就不需要聶釗抱著了,雙手一張,投入舅舅懷中。
陳恪跟小家伙抵鼻子:“你怎么還沒睡覺呢?”
阿遠也有要跟舅舅分享的:“媽媽qiao級厲害,搖tou幾,先叮叮叮,yan后咣咣咣,xuaxuaxua……”
其實陳恪并沒想,是岳中麒忍不住,守在半路,要上船來看一看的。
陳柔可是他徒弟呢,據王寶刀說,賭術那叫一個棒,橫掃整個澳城。
他當然得來看一看,適當必的再指導一下她的工作啊。
作為師父,就目前來說,射擊,岳中麒能勉強跟徒弟打個平手,格斗,他畢竟男性,有體能優勢,真打起來,應該能稍稍占點上風,但是刀他不行,飛行更不行。
悄悄說,他經常懷疑,自己能當師父只是年齡,而且將來的他嘴巴又碎爛話又多,又喜歡倚老賣老,是個讓徒弟特別討厭,恨不能一拳揍扁的,茅坑里的,又臭又硬的石頭。
但他總還有自信,覺得他能給阿柔當師父,就必有可取之處。
可在聽說徒弟能橫掃澳城的那一刻,他是真繃不住了。
他必須親眼看看,她到底都玩出了什么花樣。
該怎么形容呢,徒弟那么牛逼,他必須來驕傲一下。
但其實雖然他們都暗矬矬嫉妒王寶刀的家世,還有他總是,莫名其妙而來的幸運。
可他也是真優秀。
王寶刀攔住岳中麒:“你猜我取到了誰的指紋?"
岳中麒斜勾唇一下,誓要打擊一下這不但家世好,運氣也好的小八蛋。
他說:”誰的,總不會是聞老板的吧?“
王寶刀渾然沒察覺領導眼里的嫉妒和語氣里的酸氣,笑著說:”對,就是聞老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