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過去的時候女孩子們當然開心,但等離婚的時候她們就會發現。
豪門的錢不但跟她們無關,而且豪門有的是錢雇律師,要離婚,她們只有虧吃。
出了法庭已是晚飯時間,陳柔訂了飯的,直接去酒店,進包廂在聊。
聶涵為閨蜜憤怒,進門就說:“聞二少剛剛給那位李小姐在半山置產,首付都要一千萬,拜托,離婚呢,他怎么說得出口,只給一千萬的?”
包玉雁終歸女孩子,不是沒有努力過,相反,她特別努力。
而且剛剛新婚的一段時間,聞二少跟外面那個分了手,也說要真心跟她過日子。
就在她懷孕兩個月,檢出是男孩的時候,他還跪在她面前,發誓說這輩子只守著呢,但后來,憋到八個月,外面那個才說懷孕了,聞二少也一下就變了。
包太太始終不愿意相信是女婿的錯,就是因為,他之前表現很好的。
但包玉雁總算大徹大悟了:“男人,不論在一起時情話說得多動聽,都不可信的。”
頓了頓又說:“只要利益相悖,他們就跟狗一樣,隨時能翻臉。”
聶涵說:“加上嫁妝才六千萬,律師費都不夠,而且我覺得八千萬你都要少了。”
包玉雁就跟曾經那位,被綁架過的,羅老板的太太一樣,還處于情傷階段,而且女性都感性,她說:“我只想跟他切割,他的錢,我不稀罕。”
聶涵說:“但你要為將來考慮啊,如果沒有錢,無法獨立,你回到家,你爸依然要安排相親,還是要把你嫁出去的,女孩子,要手里有錢才踏實。”
又說:“我覺得你至少要要3億,協商到1.5億,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在資本啊。”
陳柔也說:“阿涵的建議很中肯,你應該考慮。”
包玉雁點頭,默了片刻,反握上陳柔的手,說:“哪怕夫妻感情再好,你要給自己存個小金庫,我算是體會過了,男人要翻起臉來,比女人能想象到的,狠多了。”
聶涵下意識覺得她小叔不是那種人,但轉念一想,突然發現,原本屬于韓玉珠的,并且歸屬于陳柔的那份收息其實也歸在公司,是由公司統一打理。
當然,她和聶嘉峻,聶嘉峪的都是。
而它是由一個金融團隊來操持的,她小叔也就隔一段時間聽一下匯報。
但日常的資金動向,只要不是很大的,都是由她在拍板。
也就是說萬一她小叔哪天要翻臉,打錢的主意,要做賬來轉移資金,或者是變更資產,他必須要經過她,那可就比聞二少那種,還是老媽掌錢的,好把握得多。
所以她從另一邊握上陳柔的手,說:“細娘,你不用怕的。”
又說:“girlhelphirl,咱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我小叔敢不老實,我第一個通知你。”
包玉雁其實是吃虧上當后的總結,也是經驗勸告。
她說:“聶太,其實我更建議您像聞家二小姐一樣,加入公司的金融決策層,您可以不出指志性的意見,但您必須知道每一筆錢的去向。”
女性之間,好的經驗就要分享,也要學習。
包玉雁雖然離婚了,但對小姑子很是敬佩,也從對方身上學到了很多。
但其實場面有點奇怪,因為負心男是聞二少,幾個女人聊著聊著,就變成了針對聶釗,要陳柔如何提高防范的經驗分享大會,聶涵更是秒變叛徒。
萬一被她小叔知道了呢,馬上就要提她做總裁的,那還提不提了?
這是新派餐廳,雖然也是川菜,但不是大排檔,是很雅靜的包房,有單獨休閑的沙發,還有餐桌,甚至還有麻將桌,因為是在高層樓上,推開窗戶有觀景陽臺。
陽臺門動了一下,然后噔噔蹬的,阿遠拿著個什么,跑到媽媽身邊了。
今天,兒子該是由阿輝和奶媽一起接,然后送到餐廳來。
陳柔回頭看,沒見奶媽,估計她和阿輝是在外面吃員工餐,就起身,想去交待一下阿輝,吃完飯后留下車,他和奶媽可以先行回去休息,因為她可能比較久。
可她才站起來,聶涵唰的也站了起來,包玉雁也是,猛得站了起來。
陳柔順著她倆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聶釗面色青白,眼神晦暗的,從陽臺走了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