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場的情況很簡單,也很好解釋,那就是,遷怒。
聶涵第一天發現聞二少在搞家暴,回去就揍了宋援朝一頓。
還罵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宋援朝任她打任她罵,而在她因為生氣不理他的那段時間,他給她煮了一碗糖水,讓她覺得口渴就喝,然后把他倆的鞋子擦的干干凈凈,還在衛生間地上,蹲著,用搓衣板把聶涵的內衣也搓的干干凈凈,洗干凈并晾了起來。
該怎么說呢,宋大叔雖然老了點,但于聶涵來說,也是她的老baby了。
她會生氣,會因為工作太累而苦惱,但是她從來沒有覺得那棟兩室一廳的房子小過,也沒有因為她的小家而煩過,累過,那也是她想跟宋援朝結婚的原因。
但是她該怎么跟小叔解釋,那其實只是遷怒,她也只是圖一時嘴快?
而且她的總裁之位呢,這下怕是雞飛蛋打了吧?
但她還好,畢竟是一家人,包玉雁挑唆別人婚姻,才是最尷尬的一個。
聶釗也果然睚眥必報,輕推玻璃轉盤,把菜單轉給包玉雁,輕飄飄來了一句:“包小姐的官司看來打得還不錯,本來我想幫你跟聞老板說和一下,看來不用了。”
包玉雁才打開菜單,一臉哀求的陳柔。
聞二少自己沒錢,也絕情,現在就只想還嫁妝,再給點車馬費。
找聞家二太,不必想了,她更狠,估計連嫁妝都會吞掉。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聞老板,當然得要聶釗來找,別人找,話都說不上的。
可她和聶涵剛才失心瘋了一般,都說了些什么呀,全是損害聶釗利益的,怎么辦?
而且就在這時,聶釗突然對聶涵說:“大陸的工作量也不算太大吧?”
聶涵吐了一下舌頭:“還是蠻大的。”
六人位的包間,聶釗坐在主位,旁邊就是聶涵。
他雙手抱臂,纖細修長的食指在胳膊上輕輕的扣著:“我覺得不算大。”
又說:“還是韋德兼任香江公司的總裁吧,他干得下來。”
要不是這時服務員進來點菜,聶涵已經跪到地上,抱著小叔的大腿祈求了。
就這,她已經在眨眼了,還學著阿遠的樣子撒嬌:“不要嘛。”
阿遠還蠻忙的,剛才塞了媽媽一個小東西,這會兒爬上姐姐的膝蓋,舉起一只可可愛愛的,麥兜兜式的兒童對講機,放到了她的耳邊。
這會兒陳柔正在點菜,好神奇的,她說話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了出來。
聶涵被吸引了注意力:“這個好玩,哪里買來的?”
東西分兩個人,那枚小扣子竊聽器是趙營長還回來的,而這個小對講機,則是聶釗差著安秘書,讓人跑到市面上專門買來的,當然,趙營長當時說的也不全對,因為竊聽器太小,只能做單頻發送,而且還有固定的波段。
買對講機的那個人還專門跑了一趟九龍,找到霍岐,去調波段。
聶釗推掉了晚上的加班,而且提前接了兒子,本意是想來給包玉雁幫忙的。
但哪里知道,他跟阿遠正在陽臺上玩竊聽器,一幫女人進門就開始討伐他了呢?
包玉雁已經碰釘子了,聶涵也吃癟了,這可怎么辦?
要說多拿,包玉雁也不想,但8000萬是她的底線,畢竟律師費高昂。
她慌得不行,但是陳柔拿起菜,卻朝她比了個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