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剛才爬到陳柔身上,就把小竊聽器放到她上衣的上口袋里了。
小壞蛋,當時陳柔都沒想到,他是在裝竊聽器。
但既然發現了,當然就要跟兒子玩一玩,也得哄哄氣不順的老公。
點了幾樣菜后,她突然側首說:“阿遠阿遠,你在嗎?”
就在一張桌子上,本來阿遠也能聽到,卻也認真舉起對講機:“媽媽,我iai呢!”
陳柔說:“把對講機給爸爸,媽媽要話跟爸爸說喔。”
阿遠立刻起身,把小麥兜對講機按到了爸爸的耳朵上,還說:“噓,不講話。”
陳柔指菜單,說:“這個菜,給我們阿遠最愛的爸爸來一份。”
又說:“一點辣椒都沒有,而且不是阿遠爸爸討厭的甜口喔。”
服務員沒想到聶太太竟然這么肉麻,都紅了一下臉。
陳柔再指一個菜:“這個要做好了,雪白如脂,綿軟順滑,會非常下飯,我們阿遠爸爸今天辛苦工作了一天,服務員小姐,吩咐后廚,一定要做好吃喔。”
她點了一份咸燒白,還有一份雪花雞淖,都是川菜里難得的清淡口味。”
再敲敲開水白菜,她說:“還有這個,就ok了。”
其實是因為包玉雁吃不了辣,陳柔得要幾份不辣的菜。
但她一口一個阿遠爸爸喜歡這樣,阿遠爸爸喜歡那樣的,包玉雁斜眼一瞄,好吧,那位自她記憶里就面貌陰沉,性格陰戾的聶老板不但被說到迷失,甚至都成翹嘴了,唇角翹的那叫一個高,而且他竟然也是會開玩笑的。
抓起對講機,他認真說:“阿遠爸爸說,他可以吃辣椒,而且很能吃。”
服務員還在寫備注呢,猛得低頭,看陳柔。
陳柔敲菜單:“聽我的,微微辣就好。”
這兒都是川菜廚子,要聽說首富來了,還很能吃辣椒。
那么,只要服務員不備注,恐怕今天帶辣椒的菜陳柔都沒法下口。
因為就她所知,所有的川菜廚子,在聽到別人說能吃辣的時候,那勺子就要攏到冒煙了,不怕你辣哭,他們只會覺得,是自己技術不夠。
其實聶釗自己也要反省的,于他,聶氏是一個整體,所有的資金都是在一幫專業人士的操作下來錢生錢的,這樣的好處是,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主觀意識和犯蠢,判斷錯誤而失手,他們的資金能擁有最好的增值速度。
但不好處就是包玉雁所講的,萬一要進行分割,會很麻煩,女方也會很被動。
聶釗要跟太太講明自己的立場,也要跟別人講明白的。
等菜的功夫,包玉雁開了一瓶紅灑,但他拒不喝,還說:“我們最近在忌酒。”
他這一句就把陳柔也捎上了,包玉雁都不敢給她倒酒。
然后,‘慈祥’的聶叔叔又問:“官司結束后呢,你有何打算?”
又特地說:“女性也需要事業的,你如果想像阿涵一樣去船廠做事也ok,自己出來單干也ok,需要支持盡管找我,就我太太,我也一直支持她獨立做事的。”
包玉雁并不想去船廠,因為她爸一門心思,培養的是她弟弟,她想自己出來做事。
而聶涵想到什么,就又說:“對了,我細娘一直計劃要開一間安保公司呢,要不你投一點錢,然后和她一起做,在香江,還沒有專業的安保公司呢。”
這幾年還真是,古惑仔們陸續收手,有押鏢的單子也不敢接了。
別人因為不知道大陸政府的態度,看到市場都不敢入手,就怕定義成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