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今晚辣椒吃多了有點上火,也需要發泄。
陳柔非但沒有因為聶釗的粗魯和蠻橫而覺得不適,反而感覺意外的好。
她和霍岐,趙越是一種人,是天生的硬骨頭,他們也注定很難找到一個相愛的人。
而好的愛人當是能以柔克剛的繞指柔,就好比聶釗此刻的吻,在她唇上,脖頸上,背上,他一點點的吻軟了陳柔所有的棱角,讓她覺得自己是在云端,天空之上。
而隨著抽屜一聲輕響,坐在盥洗臺上的聶太太一聲低呼:“不要那個!”
聶釗手里握著小雨傘呢,就像阿遠說的,某個地方著了火,只想快點辦事。
他愣了一下,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低頭還要工作,太太卻一把打掉他手里的東西,繼而雙腳一勾,纏了上來。
這還是第一次無保護下的危險旅程,也是他們頭一回,真正意義上的水乳交融。
聶釗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繁殖癌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孩子的事兒。
而他們在七個月前,還同時遭受過輻射,并且,雖然大陸的醫院認為問題不大,岳中麒的太太都懷孕三個月了,目前做檢查一切正常,但聶釗暫時并不想要。
可就像太太想要極致的快樂,就不想要那個小雨傘膈應自己,他也一樣。
一開始他還有理智,想要及時剎車,適可而止,淺嘗輒止。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聶釗本來想憋個大招的,卻在猝不及防中提前鳴金,草草而止,環抱著妻子,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游戲已經結束了。
……
淺水灣這棟樓,幾乎是扒到只剩框架之后又重新分隔,重建的。
整個二樓只供聶釗夫妻起居,臥室是圓形雙人浴缸,很大的,但還是有點擠。
不是因為浴缸小,而是因為,陳柔往這邊轉,聶釗就往這邊貼。
她往那邊轉,他就又要往那邊貼,而天生心思敏感的聶老板,今天本來是想著,玩高興了就問問太太,她今天跟趙營長聊什么了,仔仔細細盤問一遍的。
可現在他心里又裝上新的心事兒了,半晌,陳柔泡好了,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住,欲言又止半晌,他問:“萬一懷孕了呢?”
無保護措施下,而且她今天反應格外強烈,有個原因是,她在排卵期。
而向來,于聶釗來說天大的事情,在陳柔這兒似乎都不是事兒。
她往丈夫額頭上彈了幾顆水珠兒,笑著說:“那就生唄,反正是我懷,又不是你。”
她懷過一個孩子了,已經不是一無所知的那個她了。
她也在有了崽之后,終于發現小崽崽的可愛了,多一個也未嘗不可。
人嘛,都是得隴望蜀的,她有個可愛的小男孩兒,她也還想要個可愛的小女孩兒。
聶釗也想,可是他考慮的更全面,他說:“現在不是恰當的時間,我怕輻射殘留。”
當著聶老板的面,他太太突然抬腳,纖長到天怒人怨的大長腿抬過聶老板的肩膀再輕輕一挑,浴巾飛來,她出水裹浴巾,安慰丈夫:“要相信醫生,相信科學。”